“今天赴宴的人可是不少啊,除了北海的國相、國丞、主薄之外還有一些文筆小吏,好幾個人都是徐州籍貫,萬一家主的話傳到陶使君的耳朵裡,如何是好?”
糜清一邊給主人燒煮茶水,一邊表示擔憂。
糜竺冷笑道:“我糜家有門客一萬兩千餘人,況且你二爺子方手裡還掌握著將近萬人的兵權,我就不信陶謙父子敢動我!再者說了,這趟出使北海,非我所願,乃是陳珪與陶商二人極力的攛掇陶謙,派我出使的!我就說酒後失言,他陶謙能奈我何?天子賜宴,我豈能拒絕?”
三天之後,糜竺帶著使者回到了下邳,把劉辯的書信交給了陶謙。
陶謙的臉色比烏雲密佈的天空還要陰沉,看完了糜竺送回來的書信,拂袖道:“這天子真是太貪心了,竟然向老夫索要二十萬石糧食,兩千萬銅幣,這分明是在敲老夫的槓子嘛!”
糜竺咳嗽一聲道:“天子曾經對竺做過保證,說並非交換,乃是借取,等將來平定了青州一定如數償還!”
陶謙撫摸著花白的鬍鬚道:“子仲啊,你真是個‘實在人啊’,實在的有點可怕!這樣的借取你也相信,肯定是黃鼠狼借雞,有借無還!”
搖頭感慨道:“雖然老夫這些年也沒幫上東漢天子什麼忙,但至少沒有給他添亂,還讓三百萬徐州百姓過上了安居樂業的日子,也算有功吧?這琅琊本來就是我們徐州的轄下,而且我也出兵了,曹豹的八千人一個也沒回來,老夫也是下了血本的!為何不肯把琅琊還我?竟然以‘借’為由,行勒索之實!這人品比起西漢天子來太差了……”
“竺已經盡力了,話也已經捎到,一切只憑使君做主好了!當初竺就說這趟差事我辦不了,是大公子與陳漢瑜堅持讓我去的北海,要是使君不從,就另謀他法吧!”
糜竺拱手施禮,一副我已經盡力了,你愛咋滴就咋滴的樣子。
陶謙強忍怒意,揮手道:“子仲這一路勞累了,回去休息吧!”
待糜竺走後,陶謙的長子陶商、次子陶應,以及陳珪、陳登父子都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
陶商怒氣衝衝的罵道:“父親大人何不揭穿這吃裡扒外的小人?”(未完待續……)
二百五十七 勾心鬥角
糜竺前腳剛走,躲在屏風後面的陶氏兄弟就跳出來大罵糜竺。
陶謙心煩氣躁的瞪了長子一眼:“你懂個屁,東漢天子手下的人也不是豬,酒筵上的風聲這麼快就放了出來,分明是為了離間為父與糜氏之間的關係!”
老二陶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如此,還是父親大人慧眼如炬!”
老大陶商捱了責罵,心中不忿,辯解道:“那糜竺都承諾向東漢天子捐獻十萬石糧食,五百萬銅幣啦,還打算把他妹子糜真送進皇宮,已經完全倒向了劉辯,還用的著別人離間?這貨就是個吃裡扒外的傢伙,依孩兒之見乾脆把他們弟兄拿下算了,要不然必受其害!”
“劣子休要胡言亂語!”
陶謙惡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糜氏一族在徐州樹大根深,產業眾多。姑且不說糜氏族人,單單是糜竺家中豢養的門客就一萬多人,那糜芳現在擔任騎都尉,手裡也掌控了七八千兵馬,要動糜氏兄弟豈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看到兩個無能的兒子都束手無策,陶謙把目光投向了一直默不作聲的陳珪、陳登父子:“漢瑜、元龍,你們父子怎麼不說話?老夫既想把琅琊拿回來,又不想被勒索訛詐,可有兩全之策?”
陳珪父子對望一眼,然後齊齊躬身作揖:“此事棘手的狠,容我父子回去好好考慮一下!”
“也罷,時候已經不早,此事就明日再議吧!”
陶謙背靠在太師椅上。有些頹然無力的揮手示意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