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素木然的跪坐著,久久不語。揹負一對水火囚龍棒的楊林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最終只能輕輕的拍了拍楊素的肩膀:“處道,節哀順變!”
楊素微微頷首。終於吐出了一句話:“馬兒不死,我寢食難安!”
“將軍,下令攻城吧,不要再耗著了!若是早日攻城的話,說不定玄感就不會死了!打仗早晚要死人的,怕什麼傷亡?明天末將願為先鋒,摘下馬騰父子的首級,祭奠玄感的在天之靈。”
身材高大,相貌剽悍。一臉虯髯的史萬歲與楊玄感私交甚篤。此刻看著好友屍首兩處,一臉悲憤,甚至比楊素還要難過。
楊素面色如霜看不出悲喜,冷聲道:“我早晚要攻破武威,將馬家誅滅全族,玄感的血不會白流!”
“把玄感賢侄的屍體抬下去,免得處道看了悲傷。”楊林輕撫花白的鬍鬚,嘆息一聲。
又對一直站在楊素身後束手聽命的張出塵吩咐道:“紅拂,你去找軍中最好的雕刻匠來。尋找上等香木,按照玄感的模樣,給他雕塑一顆首級鑲上。”
張出塵眼神飄忽,聽了楊林的話最終肅拜施禮:“婢子領命!”
史萬歲卻是不同意:“首級雕刻的再好。也是假的。還是派使者與馬騰談判吧,想辦法換回玄感的首級!”
“不用了!”楊素抬手阻止了史萬歲的提議,“縱然換回了玄感的首級也是難以復生。木雕首級與血肉頭顱又有什麼區別?我絕不會答應馬騰一個條件,遲早要把馬騰父子與馬氏全族的頭顱全部砍下來。讓他們與玄感作伴!”
說著話朝張出塵揮揮手:“紅拂,照兄長的話去做!”
“婢子遵命!”張出塵目光閃爍。拱手領命,看向楊素的目光中掠過一絲幸災樂禍,迅即轉身退出了帥帳。
“聽玄感手下的親兵說那名使者拿著劉辯的印綬,怕是馬騰已經有了投奔金陵的打算。”楊林咳嗽一聲,提醒楊素道。
楊素目光陰鶩,冷聲道:“多半如此,馬騰父子已經黔驢技窮,他不肯投降匈奴,也就只剩下投奔劉辯這條路可走了。漢中已被劉備軍佔據,匈奴鐵騎在長城以北日漸強盛,馬騰要去劉辯治下,除了穿過雍州之外再無其他道路。我們正好可以在路上慢慢的折磨馬家軍,把他們一點點的吞食掉,也好過攻城付出重大的傷亡。”
“處道你的意思是放馬家軍出城?”楊林皺眉問道。
楊素點頭,目光決絕:“對,這段時間不要攻城,放馬家軍出城向東,我們一路追襲。通知呂布在前方堵截,定能全殲馬騰的西涼殘軍!”
“叔父,朱元璋將軍來了!”
帳篷的簾子猛地挑起,在外面維持秩序的楊廣大踏步的走進了帥帳,高聲稟報。年方二十五六的他一身甲冑,腰懸佩劍,看起來精神抖擻,與歷史上那個昏聵的君主大為不同。
“處道兄說的極是,馬騰十有**要投奔劉辯了,咱們正好請君入甕。只要馬騰出了涼州進了雍州,一千五百里的路途都是我們的疆域,要殺要剮還不是任憑我們處置!”
一身戎裝的朱元璋腰懸佩劍,帶著兒子朱棣、外甥李文忠,以及手下最為倚重的大將徐達走進了楊素的帥帳。而另外一個心腹大將藍玉則留在了營寨中坐鎮。
“朱元璋將軍來了!”雖然朱楊兩家暗中較勁,但表面上卻還得維持同僚的關係,楊素起身向著朱元璋一行微微拱手。
朱元璋向楊素拱手還了一禮,一臉悲傷:“唉……玄感賢侄武藝過人,在我三十萬將士中屈指可數。白天之時還意氣風發,對我說要拿下攻破武威的第一功,誰料想一轉眼竟然做了馬超的槍下亡魂,真是讓人痛心不已啊!”
朱元璋說著話,率領朱棣、李文忠、徐達三將朝著楊玄感的無頭屍體鞠躬作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