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確實有點累了呢。”遠遠的看到一對老夫妻走過來,戴著白帽、穿著休閒服,也是趁著秋色旅行族,由遠及近,似乎在尋找休息的地方。石若君將該有的禮貌貫徹到底,於是站起身給兩位老人讓出座位,時雲飛轉頭見到她站起身也注意到了正慢慢走來的兩位老人,於是也跟著趕緊起身。
老位老人道著謝坐下了。
而時雲飛卻在難得的休息之後猛一站起身,小腿更酸,整個人在暗地裡齜牙咧嘴,這形象當然不敢讓石若君看了去,看了去還得了?他的光輝形象何存?
於是拉著她朝兩位老人家道了別然後轉身走了。
說實話,石若君的腿也好不到哪裡去,雙腿一站起來血液猛的下灌,燒灼的感覺立刻讓她也皺起了眉頭。好不容易走到寺門外,還要走一段路才能找到計程車,時雲飛問,“累嗎?”
“還,還好。”這個時候撒謊有點打腫臉充胖子的意思,但又不好說她的腿實在是快成仙成佛去了。
“來。”他突然蹲下身,將背給了她。惹她一愣。
“這……這是在做什麼?”
“我揹你啊,你累的都快走不動了吧?!”趁這個時機可以表現一下自己的的君子風度不說,還能充分讓她認識到男女之間的體力差異,就算累到他吐血,他也覺得有必要把自己最高大的形象展現出來。
這是在侮辱她的體力嗎?雖然她沒登上過全地球最高的山峰,但耐力還是有的,這點痠痛就叫苦可不是她的風格。再說,幾時需要他一個金身大架的貴公子為她這個普通的老女人服務來著?一氣之下,竟然還真來了倔強勁。一句“不用”之後,兩人就象誰都不服誰的三歲孩子似的,在龍安寺外的那條路上練起了“競走”,還你追我趕的……這,這就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一條柏油路,兩個詭異人,如同後頭有追兵似的,跑著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兩口在吵架鬧脾氣,而那兩位當事人卻都暗地裡“咬牙切齒”(什麼咬牙切齒,根本就是累得齜牙咧嘴)的“堅持”著、你追我趕的“奔”著,完全顧不得腿腳是否痠痛了……說實話,挺蠢的,也挺好玩的,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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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民宿的時候石若君卻心裡頭有陰影,不敢隨便去泡溫泉了,儘管身上被路上的一通拼了似的命折騰弄得又汗又黏,仍是不敢。拜託,出一次糗就已經夠了,還要多來幾次?還是不要吧?!
時雲飛見她尷尬,只是笑著走到櫃檯前似乎跟老闆娘說了什麼,老闆娘趕忙一笑,忙不跌的走到石若君跟前道,“你先生對你真好,他怕你沐浴時有男有女的尷尬,把整個溫泉都包下來了。”說完就轉身來到更衣間門口放上一塊“包租中,請勿使用”的牌子,還在牌子外的小黑板上寫上“19:00——20:30”的字樣以提醒打算進去泡澡的顧客。然後轉過身來對仍愣在原地的石若君道,“快去飯廳吃飯吧,吃過飯之後就差不多到你們包下的時間了呢。”說完就走掉了。
石若君謝過老闆娘,轉身又回頭要謝時雲飛,卻見時雲飛一扭頭,撇著嘴巴不樂意了,“別跟我道謝,我不是路人甲。哼!”說完就轉身走掉了。
敢情,道謝也不成了;是氣路上的“你追我趕”,還是在氣她的道謝?誰都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如何能得知?!
並非路人甲?這是在說啥?!那幾乎燒到耳根的微紅臉色,那不滿意的曖昧態度,那是在用另外一種方式旁敲側擊呢。這小心思,濃濃淡淡的,總能用無聲的力道逮著機會就“潤”一“潤”那塊大石頭。石若君看到他轉身離開,但耳根還是紅的,白皙細膩的臉頰側面也染著淡淡的紅暈。還真是,莫名其妙的“路人甲”,她一直覺得路上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