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絹子抹起了眼淚,大聲道:“我原知道我是個被人嫌的。相公在之前就先抬了房姨娘,眾人都在看我笑話。如今我過來,就遇到祖母過世。如今自己的飯都吃不飽,卻去管什麼二叔三叔的。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嗎?”
臨清微微地蹙了蹙眉,坐在那裡,心下那叫一個火。雪汐來之前,她已經對著香非使了個眼色,讓她去請人了。這尊神她一直惹不起,也不想惹。就憑之前在佛寺裡雪汐對自己的敵意,臨清就覺得莫名其妙。如今因著臨曉的事,她還不恨死自己?臨清打定主意不理會她,要鬧由她鬧去。臨清自己泡了杯茶,在一旁坐著,似乎看好戲般。
雪汐見臨清不理自己,心裡更加火了,扯著手絹子擦著眼淚,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傅家誰誰誰又怎麼欺負她了啊,上次自己就是去找一張手絹子都沒人願意幫忙。以後自己在這個家還有什麼地位。
臨清就真跟在看戲一樣在那裡坐著。她實在是有些驚訝:這就是夫人口中那個識大體的不會欺負臨曉的大家閨秀,怎麼才十五歲不到,就跟個更年期的人似的,這麼的羅嗦。更好笑的是,她哭給自己看算是個什麼事兒?她口口聲聲說自己欺負她,卻跑來找自己哭,這也太搞笑了吧。
“這是怎麼的,四弟妹怎麼哭成這個樣子?”門外傳來了大嫂的聲音。
雪汐乍一聽到這個聲音,愣了一下,連忙怒視著臨清。哪裡有這麼巧的,就正好有人來了。臨清卻微微地笑著站起身來,對著門口的人說道:“大嫂難得來我的清荷院,當真是稀客呢。”
大嫂微微一笑,說道:“只是母親讓我過來問問你,上**的那個衣裳上的繡工是誰做的,倒是很新奇。”
“是香非。”臨清笑著回答著,然後朝門口喊了聲,“香非。”
香非走了進來,對著大嫂行了禮,然後對著雪汐行了禮,然後就站在那裡。
大嫂拉了香非左右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真是好模樣啊。還有這麼一雙巧手,當真是難得。我看啊,你們三少奶奶手裡的寶可真不少呢。”
“大少奶奶過獎了,奴婢當不起。”香非連忙說道,頭也低下來了,臉上有些紅暈。
那雪汐微微地笑了笑,說道:“三嫂當真是會調理人的。想那英疏不就被母親看上了嗎?三嫂的丫鬟當著是一個賽似一個。這陸家倒真是個人傑地靈的地方呢。”
這話就有點過了。大嫂的笑容也斂了些,說道:“香非就隨我去一下上房吧,那三弟妹就把她借給我一下行嗎?”
“什麼借不借的,我這裡也沒事做,你就帶她去吧。”臨清笑著說道。
大嫂轉頭看向雪汐,說道:“四弟妹,前兒我得了一匹緞子,是桃紅色的,我覺得太豔麗了些,不過正襯你。我送與你好不好?”
雪汐也不好再在臨清這裡賴著了,反正自己來鬧一通的目的也達到了,當下她就跟著大嫂一道走了。
等到她離開,那雙翠連忙作了個揖:“阿彌陀佛,幸好走了。這個四少奶奶怎麼這樣啊。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少奶奶,倒跟那如婆子像了。”
臨清連忙喝道:“別混說,仔細被人聽見了。她再怎麼都是主子,若是她聽到了,你一頓板子算是輕的。”
雙翠只好悻悻地住了口,有些膽怯的樣子。
臨清心裡想著英疏的事,隨口就問了一句:“英疏在當什麼職?”
“英疏今天沒有當職,在屋子裡面。方才奴婢過來的時候,還遇到了她。三少奶奶是要叫她過來嗎?那奴婢去喚她。”雙翠回話道。
臨清連忙伸手止住了她,說道:“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下去吧。”
雙翠退了下去。臨清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神。英疏的性子,估計也是認定了她的表哥。只是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