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的對話,那樣八卦的內容,卻讓她整個人都跌入深深的焦躁之中,一種極度不快的感覺正吞噬著她的心。
他消失了這麼久,原來是和女明星到法國拍寫真集,他什麼時候改變自己的風格,也會拍這樣譁眾取寵的東西了!
他不再是她所認識的杜珩了嗎?
白天才鬧過緋聞,晚上茉莉就接到他的電話,聽見他愉快的聲音,她心上更加生氣。
“我在你家外面,方便出來嗎?”
他就這麼篤定她會跟他出去?偏不!
“我沒空,你以為我沒事就等你來約我嗎?”她的口氣相當的糟。
“怎麼了?在生我的氣?”他不是笨蛋,怎麼會聽不出她賭氣的話。
“我怎麼敢生你的氣?大攝影師!”她拿著無線電話,走到窗邊,果然他就站在門外馬路邊跟她講電話。
但想到他曾經和全裸的歐莉在一起,她就不想再和他見面了。
“你先出來好不好?有什麼話我當面跟你說清楚。”
茉莉見他吸了一口煙,似乎很煩惱的樣子,想必他也是為了報紙登的那則八卦新聞來找她的吧。
“我累了。”她一點都不想聽他解釋。
“我上去找你。”他也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
“不要。”她心上很痛苦,因為她發覺自己比想象中還要在乎他。
“你不出來我就按電鈴,我知道你父母親都在。”他威脅她。
“你不要太過分,我不想見到你!”她越說越情緒化。
“是因為今天報紙上登的訊息,所以你不想見我?”他不得不挑明說。
“那是你的事,我不會那麼無聊。”她違心地說。
“你真的看到了。”他剛剛只是在試探而已。
“大家都當作茶餘飯後討論的八卦新聞,我不必看報紙就知道了。”她伶俐地嘲諷著,隨即又對於自己過度的反應感到有些懊惱,她應該裝作一點都不在乎的,不是嗎?
“我可以肯定你是因為這件事而不高興,你若不出來就表示你在吃醋,所以你不想見到我。”他用激將法。
“你別自以為是了,我才不會為你吃醋,今天就算你跟歐莉上床也與我無關。”她要命的自尊心讓她不願承認自己真的很在乎。
杜珩沉默了片刻,才對她說:
“我在門外等你,等到你下來為止。”
說完他就掛上電話。茉莉從視窗看著他走回車內,搖下車窗,又點燃一根菸,許久,真的沒有打算離開。
她躺在床上,心卻在咫尺之遙的門外,她相信杜珩真的會一直等下去,她該怎麼辦?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試著說服自己,那只是他的工作,她沒有必要看得那麼嚴重;可她心上就是難過得很,潛意識裡懷疑杜珩跟歐莉也許有著不清不白的關係,要不他都是怎樣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
一個小時後,她又跳下床,走到窗邊,杜珩的車已經沒在那兒了。
還說等到她下來為止,也不過才一個多小時就沉不住氣走了,這個男人真不值得信任。
她不知不覺地走下樓,開啟大門,走了出去。外面除了幾隻野狗之外,根本沒有杜珩的身影,她覺得自己真傻,還期望他真的會等到天亮嗎?
黑暗中突然走出一抹身影,茉莉閃躲不及,讓他抱個滿懷。
“你不是走了?”羞死人,她剛剛急急尋覓他身影的蠢樣子,一定讓他看得一清二楚,現在她若想否認也顯得站不住腳了。
“我一直在這裡,只是把車子開出去而已。”他倒不是故意要手段,只因這條窄巷本來就不適合他將車子一直停在那兒。他早有跟她長時間耗下去的打算。
她還是錯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