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邊,實在搞不懂這兩人到底在說什麼!不都是摩尼教的人嗎?怎麼看上去有仇似的。
楊月蟬淡淡的看了眼周娥皇手中那明晃晃的匕首,卻並未伸手去接,喃喃道:“本座只想問姐姐一句話,這麼多年來可曾後悔過?”
“這麼多年來可曾後悔過?”
周娥皇面色一滯,似乎陷入了回憶中,時而面現哀傷,時而面露彷徨,甚至不經意見流露出少女般的羞澀與欣喜。
半響後,她搖了搖頭,一字一頓道:
“從不後悔。”
“本座明白了。”楊月蟬面無表情:“既然如此,那你我之間再無姐妹之情。”
“妹妹……”
楊月蟬伸手阻止周娥皇再說下去,淡淡道:“今日之事,就當本座沒見過那你,韓旭我可以帶走了嗎?”
雖說這話是帶有疑問的口氣,但口吻中全是不容置疑之色。說是疑問,不如說是一句通知,因為話音剛落,楊月蟬就轉身拽著韓旭的胳膊朝門外走去。完全不理會呆若木雞的周娥皇。
“韓旭……”門外,周嘉敏一見韓旭出門,連忙笑嘻嘻的跑了過來。
可見到韓旭的身邊竟然多了一名嬌俏的女子,立馬氣鼓鼓的說道:“韓旭,她是誰?”
楊月蟬微微一怔,看了看周嘉敏,又若有所意的看了看韓旭,隨即“咯咯咯……”笑得是花枝亂顫。
……
秦淮河,楊柳舫,一艘和蘭桂坊相互輝映的畫舫。
頂層艙內,楊月蟬身披單薄紗衣,半躺在軟榻上。左手微撐著下巴,右手食指拇指捏著紅繩,紅繩下面掛著的正是那枚“水性楊花”玉佩,猶如鐘擺般的左右晃動著。
對面韓旭隔著一張琴臺,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那軟榻上的曼妙身姿。
此情此景,說不出的慵懶,曖昧。
好一陣沉默後,楊月蟬朱唇微張,懶洋洋的說道:“很好看嗎?”
“好看。”韓旭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嘿嘿笑道。心中暗咐道:“廢話,大冷天的脫成這樣,不就是讓想色誘本官嘛!再說了,不看白不看吶!”
“是本座好看?還是這玉佩還看?”
韓旭嘿嘿一笑道:“合在一起更好看。”
“你是在暗示本座水性楊花嗎?”楊月蟬輕輕一笑,見韓旭收回了目光,正好氣的四處張望,不由嘆道:“別看了,這秦淮河的畫舫你又不是沒看過,聽說洛歆那小娘子現在可是對你巴望得很吶!”
“是嘛?本官咋不知道呢!你這楊柳舫不虧為秦淮河第一畫舫,就這裡面的字畫古董,怎麼著也得賣上好些銀兩吧!”韓旭岔開話題。
楊柳舫停泊在秦淮河內,而楊月蟬似乎對韓旭之事一清二楚,那隻能說明楊月蟬當日受傷之後,並未離開金陵城,反而一直在這楊柳舫內養傷。怪不得即便在楊柳舫關門修業之時,船艙內依舊點著昏暗的燈火。
不過,一想到楊月蟬竟然是隋煬帝的後人,和四大美人之一的楊玉環同出一族,韓旭不由忍不住的再次扭頭望去。
恰巧碰上了楊月蟬朝他看來,四目相對之下,差點又陷入迷失不可自拔。
一日兩次遇到這樣的事,韓旭頓時想了起來。當日李婉兒離開之時,有說道楊家的“霓裳羽衣功”其中就有“媚功”之說,練到極致能讓男人心甘情願拜倒在其石榴裙之下。想想當年的李隆基,被楊玉環迷得神魂顛倒,即可說明這“霓裳羽衣功”的恐怖之處。
心中有了提防,韓旭再也不敢去看楊月蟬的眼睛。
“呵呵……”楊月蟬輕輕一笑道:“看來李婉兒對你說了不少,連我的‘霓裳羽衣功’都跟你說了。而且我剛剛才發現你修煉的竟然是佛門‘大柔術’,怪不得能兩次抵抗我的媚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