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輕舉妄動,沒想到卻聽到了自己被藥物控制的真相。”
那黑衣人陰沉著臉,胸口劇烈起伏著,咬牙道:“這些都是你猜的?”
謝瀾曦微笑道:“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了。方才那頭雪狼明明聽到了動靜,耳朵轉了轉,卻還是把目光放在了我們三人身上。這是因為你用藥物掩蓋了自己的氣息,雖然一開始在聽到他們的對話時,忍不住心慌意亂弄出了點聲響,但作為一個隱匿高手,你很快就鎮定下來了。所以它才沒發現你,對雪狼來說,有時候它們更信任自己的鼻子,而不是耳朵。”
那黑衣人像看著怪物一樣瞪著他,半晌,忽然哈哈大笑道:“沒錯!你說的都沒錯!陳郡謝氏果然名不虛傳!只不過,”他嘿嘿笑了一聲,微微拉開弓弦對準謝瀾曦道,“只不過,你也太小看我了。”
82 誘餌(中)
謝瀾曦朝腳邊的長箭看了一眼,輕輕笑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地上這支箭是你第三次朝我射出的箭。”
那黑衣人惱羞成怒:“那是你運氣好!”
阿苒插嘴道:“可你方才也沒有射中我呀?”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阿苒此言一出,立即讓那黑衣人冷哼一聲,順勢調轉箭頭,轉而又瞄向少女的胸口,森然道:“這次不會了。”
謝瀾曦晃了晃手中的瓷瓶,語氣清冷道:“容我再提醒你一次,只要你朝我們出手,你就永遠拿不到這瓶解藥。”
他一口氣說完了這些,撐到此時,膝下疼痛得險些立不住。秀麗的臉上顏色如雪,越發襯出眉如遠山,眼似靜湖,就連唇色也隱隱發白。阿苒看著心疼,連忙伸手將他扶住,卻被謝瀾曦輕輕拍了拍手背,搖了搖頭。
他強撐著自己立了起來,在援軍還沒有到來之前,他不能表現出弱勢之態,只深吸了兩口氣,對那黑衣人道:“過去的事我們也不和你計較。既然你現在自由了,為何不給自己留一條活路?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要不這樣,我用這瓶解藥,交換你手上的弓箭,並保證不讓其他人為難你。過了今天,橋歸橋,路歸路,大家各走各的,何必要拼個你死我活?”
那黑衣人眼中陰晴不定,握著弓箭的手上,指骨透著白,心裡已經有些動搖,嘴上卻道:“我怎麼確定那解藥是真的?”
謝瀾曦將解藥放在阿苒手裡,淡淡道:“既然無用,就乾脆倒了它吧。他手裡最多兩支箭,未必就射的死我們。”
阿苒剛要拔開瓶塞,就聽到那黑衣人咬牙叫道:“等等!”他警惕的望著謝瀾曦道:“不是我不信你,你從他身上隨便摸出一個瓶子,就說它是解藥。事關性命,我必須要問個清楚。再說,你怎麼知道這是解藥?”
謝瀾曦嘆了口氣道:“他身上就帶了這麼一個瓷瓶,不是解藥就是**。你們有這麼多弓箭手,若是夜裡混戰時不小心被流矢射中,你認為他會用給你的‘解藥’去解自己身上的毒?”他抿了抿嘴,身子似乎有些搖搖欲墜,阿苒連忙扶住他,朝那黑衣人不屑道,“你要是不信小謝,完全可以親自來搜他,搜出來的東西都算你的。這個瓷瓶你就當它是假的好了。”
那黑衣人臉上陰晴不定,道:“你是想唬我近身麼?”
謝瀾曦連一個字都不願多說,只閉了閉眼,顏色雪白道:“倒了它。”
那黑衣人見阿苒毫不猶豫的就要拔出瓶塞,立即叫道:“且慢!”他深吸一口氣道,“就算我信你一回。只不過這副弓箭可不敢交給你,萬一你拿到手裡,轉身一箭射中我,豈不是得不償失?這樣吧,我們到望天崖那,你將解藥扔給我,我將弓箭扔到崖下。之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今日之事你我均不得再行追究,我若違背誓言,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若違背誓言,”他詭異一笑,“就永遠無法成為陳郡謝氏的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