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我到傷愈,這就是你的。”
“你要我給你當丫頭使?本姑娘你使不起!”程姣姣雖然很缺錢,但是給誰當丫鬟也不給他當丫鬟,還不知道被怎麼整呢。
夏釋冰的唇角一勾,彎起一個勾魂奪魄的弧度,“放心,我保證不整你,你只要像之前那樣給我換藥,侍候湯藥飯食就可以了。”
“真的?”程姣姣秀眉一挑。
“還有,我悶了,你扶我出去走走。”夏釋冰閒閒躺在床上,眸中有些慵懶,彷彿他身上那些把他綁的根粽子似的繃帶不存在似的,一派悠閒恣意的模樣。
“好。”程姣姣應得很乾脆。有道是一文錢逼死英雄漢,她為三十兩折腰伺候夏釋冰到傷愈比那被一文錢逼死的倒黴蛋幸運多了。
她拿了兩個墊子墊到他身後,然後坐到床沿邊,夾著麵條到他嘴邊,“吃吧。”
夏釋冰看著她,眸中盡是得意,眸光一動朝她拋了個淡淡的媚眼,“乖,聽話,大爺重重有賞。”說完,張著嘴,等程姣姣將麵條喂進他的嘴裡。
程姣姣暗暗咬了咬牙,她真的很想把麵碗扣他臉上,真的。
……………………
夏夜清涼,一輪明月如晝。
程姣姣不明白,為何夏釋冰這個傷員的體力會如此之好,從中午吃完麵條陪他出來逛,到現在他都沒有要回去的意思,而且這小鎮也算不得怎樣的繁華,有什麼好逛的?
“喂,你累不累?”程姣姣不禁問道。
“我不叫喂。”腿上的傷雖然沒什麼嚴重的,卻仍是弄的夏釋冰走起來一瘸一拐的,但這一個小小的缺陷完全不影響他這一路姑娘們投在他身上的目光,而且某人並不反感。
“夏釋冰,你累不累?要不回客棧休息吧。”夏釋冰不累,程姣姣累了。
“剛從從酒樓裡出來,怎麼會累。”夏釋冰停下腳步站在一棵柳樹旁,反問道:“你累了?”
“沒有。”程姣姣冷著臉道。傷病員都不說累,她可沒臉說累,一定會被嘲笑的。
夏釋冰的劍眉皺了皺,“程姣姣,你能不能別老冷著臉跟我說話。”
從夏清濯身邊傳回的訊息,明明都說她是個溫柔的女人,怎麼到了他這兒就是這麼一副德行!
“對你我笑不出來,再說你那三十兩銀子裡有要我笑嗎?”程姣姣反問,看著夏釋冰的眸中是□□裸的鄙視。
“你!”夏釋冰眉心一蹙,似是又要發怒,卻最終只是嗤了一聲,“算了。”
程姣姣撇了撇,轉過頭去。
明亮的滿月照在河面上,河水看起來像是流動的光,一盞盞精緻的荷燈飄飄蕩蕩散落在水面上。
“荷燈?”程姣姣微微一愣。
夏釋冰看著水面上的河燈,略一沉吟,“對了,今兒是中元節。”
“中元節……”程姣姣喃喃著。
夏釋冰指了指河邊擺攤賣燈的地方,道:“你有什麼要懷念親人沒有,買一盞放放唄。”
程姣姣的眸光微黯,“我是孤兒,沒有親人。”
微風起,吹得河面一皺,飄出去荷燈被波浪攆著倒退回去,引得站在河邊的人群一聲低呼。
“孤兒……”夏釋冰的眸光一怔。
程姣姣咬了咬唇,沒好氣道:“是啊,我沒爹沒孃,七歲的時候被我師父撿了回去,你要笑就笑好了。”
“誰要笑你。”夏釋冰的眸中閃過一絲彆扭,別過頭去。
“我看你分明就是想笑,裝什麼裝。”程姣姣垂下頭,低聲嘟囔道。
“我也沒爹沒孃,有什麼可笑的。”夏釋冰悶悶的聲音隨風傳到她的耳中。
“誒”程姣姣驚訝地抬頭,這傢伙竟然也……
“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