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這個他不放在眼裡的小小劫數,在不久的將來,將他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魅,顧名其義,世間最至陰至邪之物,擁有毀天滅地的能力,若有情,天地皆誅。因為當魅有了執念,仙也無能無力,剎時便只有魔渡眾生。
☆、情何以深(一)
到了一個門欄窗;皆是細雕新鮮花樣;並無朱粉塗飾;一色水磨群牆;下面白石臺磯;鑿成西番草花樣。左右一望,牆壁雪白的房間。殘月拽了拽身上這套溼衣服,溼漉漉的難受。不一會,一個年紀不大模樣清秀的小丫頭拿來了一套白衣,在她換衣服的時候,便抓著這個小丫頭問這問那的,這個小丫頭也沒有不耐煩,為她細心的穿好衣服。
忙活了一陣,殘月終於穿完那繁瑣的衣服了。
那個小丫頭也取笑殘月道:“姑娘,我還從來沒見過不會穿衣服的人呢,你還是第一個。”語罷,只見那個小丫頭捂嘴,眼睛彎彎的,一看就是在取笑她。
“誰叫你們古代衣服這麼繁瑣的啊,累死我了。”殘月用手代替扇子,揮動了兩下。
小丫頭看她累成這個樣子,也不再說什麼了。
殘月坐在女子專用的銅鏡前,已不是她在現代的娃娃臉,小小的眼睛,因為在鏡子中,她看到自己是這樣的:漆黑如墨的眼眸,似水似冰,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
這是她穿越過來的新身體嗎?她有些驚訝。
此時,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抬眼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如同鮮血般的紅,紅衣被落下的風揚起,有種從天而降之感,紅色衣衫的衣襟為火紅色,微微露出白色中衣,髮絲被黑玉簪別起,幾縷青絲半擋金色鳳眸,微勾的唇角,無不誘惑。
“參見宮主”小丫頭跪在地上,微微瑟縮著,彷彿很是懼怕眼前之人。
“你先下去吧。”
“是”小丫頭慌忙起身,蒼白著臉退出去。
殘月看著如此可憐的小丫頭嚇成這樣,不禁質問他:“小公舉,你為什麼欺負她。”
一聽到小公舉的名字,雪枯彷彿聽見自己的青筋爆裂的聲音。
“莫要叫我小公舉,信不信本宮殺了你。”
“那你看,你不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又不讓我叫你小公舉,你是不是成心逗我呢。”殘月撇撇嘴。
“罷了,本宮只說一遍,本宮名喚雪枯。”雪枯頭有點疼,這女子不能動,嘴又毒,怎生如此難應付,他活了千年之久,可曾如此受挫過。
雪枯坐在床榻上,撫弄他額前的青絲。
“雪枯?這名字好。”
雪枯的唇角微勾。
突然一個咕嚕聲打破了這個好氣氛。
殘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呵呵一笑。
“殘月,你肚子叫了。”雪枯眼底難掩笑意。
“嗯,我知道,我有點餓了。”殘月癟癟嘴,暗罵這肚子不給她爭氣。
“我可以借用一下你們這的廚房,就是做飯用的地方嗎?”
“你會做?”雪枯怪異的看著她。
“當然了,你可以嚐嚐我的手藝。”殘月很樂得與他人分享自己的手藝,古代人一定是沒吃過的。
“本宮不吃那些東西。”要是告訴她,他只食用人的靈魂或是血,她還不得嚇暈過去。
殘月並沒有聽進去,要給古人做飯,想想都激動。
雪枯看她一臉興奮,甚是無奈。
“亡瞳,帶她去廚房。”
無人應答,不知從何處出現的男子,和剛才帶她下去的是同一個人。
“雪枯你就等著我做一大桌豐盛的晚餐給你吧。”殘月踏出門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