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說就一定是這樣,我只是照情理來分析而已——”
段大發忽道:
“怪了,姓龔的搞這場把戲,怎的不衝著我來?反倒找上老錢?那仇荻的養居之所,我也知道呀!”
“嗤”聲一笑,蘇婕道:
“這是你運氣好,他才沒有挑上你,另外,許多人都曉得,錢銳是你們老總身邊的心腹紅人,身份特異,知悉的秘密也多,不擄架這種角色,又去擄誰?”
段大發急忙表態:
“蘇姑娘,算起來,我也是老總的心腹,不比老錢紅,也差不好遠……”
莊翼笑叱道:
“好了好了,你在這裡候看,我同蘇姑娘去換裝拿傢伙,馬上就來。”
***
仇荻養病的地方,是一種獨立精緻的小巧樓房,四周圍著一人高的青磚牆,前後院落,但見老樹枯枝,迎風搖曳,還有假山花棚,如今時值隆冬,自然一片凋零景像,待到春暖花開,則必鳥語蝶飛,又是一番盛況了。
三人三騎,剛剛奔到小樓紅門之前,門已呀然啟開,戰百勝正提著袍擺,跨檻待往外走,抬眼一望,來人竟是莊翼,蘇婕,與段大發,不由頗為驚訝,趕忙堆起滿臉笑顏,快步迎上。
莊翼拋鐙下馬,端詳著戰百勝的神色,已先放心一半,看情形,尚未出事。
戰百勝拱手笑道:
“稀客稀客,總提調,是什麼風把幾位吹來的?呵呵,你氣色挺好,身子差不離也該痊癒了吧?”
目光向周遭巡梭了一遍,莊翼低聲道:
“大總管,這裡還平靜吧?”
楞了楞,戰百勝道:
“沒有事呀,怎麼著?你可是聽到有什麼風吹草動?”
莊翼道:
“錢銳昨夜失蹤了,我們懷疑他是遭到龔慕俠一夥人擄架,如果確然,姓龔的劫走錢銳,只有一個目地——逼問他仇荻的養居之處!”
戰百勝呆了一陣,立即破口大罵:
“這個厚顏無恥,死皮賴臉的東西,果然是死不了那條淫心,又待蠢動了,好,我叫他來,要不剝掉他一身人皮,我就不姓戰!”
莊翼道:
“你好象打算出門?”
戰百勝忙道:
“可不是.我正想到菜市口去買幾斤新鮮魚肉回來換換口味,順便蹓蹓腿,幸虧你們來得巧,否則萬一在此空擋出了事,我就吃不完兜著走啦!”
回頭望望鞍上的蘇婕,莊翼小聲道:
“我們特來示警,另外,須要我們幫忙麼?”
戰百勝感激不已的道:
“敢情!就怕牽累了各位,總提調,你又大傷初愈,不知是否有礙?”
不等莊翼答話,蘇婕已飄然下馬,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就甭客氣嘍,沒有這個心,我們來也不會來,既來了,當然是誠意功你一臂,幫著你替仇二小姐略做犬馬之勞!”
連連打躬作揖,戰百勝迭聲道:
“多謝蘇姑娘,再謝蘇姑娘,你真乃女中豪傑,幗國英雌,見義勇為,俠行可風,便須眉男兒,跟你相比亦當愧煞!”
蘇婕“嘆嗤”笑出聲來:
“少來這一套過門,大總管,不請我們進去坐?”
拍了拍自己腦門,戰百勝陪笑道:
“該死該死,看我這腦筋,拐到那兒去啦,三位快請,往裡請。”
牽馬進門,一名紅袍大漢態度恭謹的上前接過各人手上韁繩,踏過院子地面鋪設的鏤紋花磚,前廳門前,分左右肅立兩人,右邊一箇中等身材,國字臉膛,形容嚴酷靜穆,如同嶽峙淵停,左邊那位背厚膀粗,精悍之氣溢於眉宇,一看就知道是個驃勁的角色;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