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的手拉著就走。
楊孜墨卻是臉色一沉,一手伸了過去,反手一劈就將孤濯的手給劈了回去!
孤濯冷冷道,“你確定要在這裡跟我動手?——事情鬧開了,我是無所謂的——大不了一死,倒是你——”
孤濯沒有說話,但楊孜墨也沒有再做聲,孤濯看向容綰,“還不給我過來!”
容綰快嚇哭了,這會兒她才知道自己無論做到如何,在權勢面前永遠都是如同螻蟻一般。
孤濯見她還傻愣著不動,一把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這一次楊孜墨再沒有阻止他。
孤濯將容綰拉著便往外頭走,他捏著她的手一會兒力道緊,一會兒松,似乎是非常憤怒又極力的隱忍著,一張臉陰沉的可怕。
容綰不敢說話,只默默跟著他回了房間。
孤濯‘砰’地一聲,將門給關掉了,之後房間裡就只剩下了沉默。
容綰臉色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紅,最後忍不住道,“我……他……”
“以後他叫你,你不許去!”孤濯終於開口說話,打斷了她要解釋的話。
經過這次,她那裡還敢跟著楊孜墨去哪兒啊?可是她能拒絕的了他嗎?
“好。”不過這會兒似乎不說好,好像會死的更慘。
孤濯沉吟了片刻,臉色終於好看了許多,問道,“他來跟你說什麼?”
容綰一字不落的將楊孜墨對她說的話告訴了他,他臉色陰晴不定,估摸著是楊孜墨說的話又刺激到了他吧?
“你說我該去嗎?”她忽然想要問問看他的意見。
孤濯點頭,恩了一聲道,“先去看看吧,就順著丞相府的意思,等你料理完了這邊的事情,我們就回潼關吧。”
他都這麼說了,那容綰就只能先去看一看了,不管怎麼樣,先將命給保住。
孤濯沉默了片刻,鬆開了她的手,“你去休息吧。”
容綰回到房間的時候,還是心驚肉跳的,想到楊孜墨對她做的事情,她又羞又怕又氣又無奈,如果不是孤濯來,她是不是就……不行,她得快些將這些事情處理完,然後回去潼關。
於是,容綰第二天一大早就收拾了一下去丞相府。
還是那個院子,還是那個花廳,容綰見了丞相夫人,就見禮道,“夫人。”
“你來了。”丞相夫人意外容綰這麼快就想通了,“你想好了嗎?”
“民女想好了。”容綰說道。
丞相夫人的笑容更深,將桌子上的茶端起來喝一口,“好,那我改日就安排你入宮。”
她笑呵呵的又道,“太醫院的左院使文太醫是個很好的人,到時候我就讓他給你安排。”
左院使的文太醫是誰?不過院使——應該和常太醫是差不多的吧?
見容綰不說話,丞相夫人又道,“我聽聞你和常太醫是故交。”
民女聞言,點頭,“是。”
丞相夫人道,“那可好了,你這回進了宮想必也能見到他,你替我給他好好說說,年紀大了就不要那麼固執了,早些做個明白決定,就好早些安享晚年。”
這和常太醫又有什麼關係啊?
原來常太醫不是因為醫術好才不被放走的啊?
和丞相府還有關係的嗎?
容綰頓覺這件事似乎越來越複雜,她每深入這權利的漩渦一步,發現的事情就越多,她真的怕以後想要離開的時候,是不是都沒有辦法離開了?
“恩,民女一定將夫人的話好好帶到。”她說道。
丞相夫人笑著揮了揮手,“行了,改明兒我安排好了,就通知你。”
就這樣就讓她走了嗎?
原來比她想象中的要輕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