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是她,我只不過看她對面沒人,便想坐在這裡等你。誰料到,她竟然潑了我一臉酒!”
“你……”焦揚恨得咬牙切齒,“你血口噴人!”
終於知道什麼是說謊話不打草稿,看男人大冬天的赤著的粗壯臂膀上還描有張牙舞爪的刺青,焦揚的心一下子便涼了起來,她這是噩運逢身,才會在這樣的時候碰到了這樣的倒黴事。
眼看聚眾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已經有人真的將黑夜獨逛酒吧的她當成了壞女人指點。焦揚嘆了一口氣,攤上這樣的事兒,只有花錢買經驗,便強作鎮定的在桌邊坐下,“說吧,怎麼了結?”
“這還差不多。”那男人心滿意足的獰笑了一下,“算你好運,給我五百精神損失費這事兒就結了。
“好。”想到包裡好像還有700元現金,焦揚想也不想的回身,卻在取出錢包的霎那徹底傻眼,她的錢包,除了一堆各大商店的購物卡和身份證,竟什麼也沒有。
她明明記得自己包裡還有700元現金的,怎麼會突然沒了乾淨?焦揚倏的抬頭,看見那男子與女子臉上還未收斂至盡的陰笑,立即恍然大悟。
原來他們早已經將她包裡的錢偷去,又再次尋事滋擾,為的就是讓她在此刻下不來臺。這麼一場高超的雙簧,竟然真的出現在了自己身上!
“怎麼?沒錢?”那男子看焦揚怔愣的樣子,突然奪下她的錢包粗魯的翻了兩下,“沒錢你這個女人到酒吧來衝什麼大頭鬼?奶奶的,今兒這事兒,沒完!”
第一部分 他+她 困路(19)
焦揚還未出聲,那男人已經將酒吧的經理喚來,添油加醋的將剛才的事情敘述了一遍,並且將她沒錢喝酒的事情也一一稟明。焦揚徹底欲哭無淚,只是因為一時的衝動才走進上槿,卻沒想到碰到了這麼個事情。
“手機呢,手機有嗎?”那男人狠狠的將錢包扔在焦揚面前,“啪”的一聲喚回她的注意,“總會有個朋友吧,趕緊的,打電話讓她送錢來!”
面前的男人似乎帶著肅殺的戾氣,面對對方的無理霸橫,當下的她只能識時務者為俊傑。從包裡掏出手機,她想了一想才撥出賀琰的電話,忙音,無人接通。
再撥出嶽老師電話,大概已經太晚,顯示關機。
瞬間焦揚恨不得將手機扔到那男子臉上,但是耳邊的挑釁生愈演愈烈,她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回國短短半年,除了賀琰與易明晞,她根本沒有熟絡的同學。平常那些同事的號碼也都放在辦公桌上的通訊錄上看著,根本沒有轉移到手機上。
平時認識的,不認識的,一個個號碼撥下去,可偏偏在此時卻像是全體隱藏了一樣,均是死路一條。
“你丫的不會連個朋友家人都沒有吧?”那男人再次在她面前叫囂,焦揚緊緊咬著唇,盯著幽藍色的螢幕不說話。彷彿是經歷了萬般考量,她終於按下了心裡的那個號碼,一下一下,短短的十一個字元,像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他一向習慣晚眠,所以電話毫無意外的接通。焦揚湊近耳邊剛要說話,卻聽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了過來,“喂。”
那聲音低迷嬌溺,甚至還有一絲慵懶的暗啞。焦揚一愣,原本心裡升騰起的最後一絲希望猶如被嚴寒澆熄,只能抱著電話,怔怔的任那帶著曖昧氣息的呼吸聲融入自己的血液。真的想要斷然掛掉,但是聽到四周越來越高聲的叫囂,終於還是將那一分可憐的意氣壓了下去,“你好,我找易明晞。”
“焦揚?”
“是。”如同有一隻長柄在心裡亂搗,焦揚努力讓自己的心迴歸平靜,“藍總,我是焦揚,麻煩您讓易總接電話。”
“他在洗澡……”藍若琳似乎是在輕輕嘆氣,“有什麼事兒就給我說吧。”
她的心終於徹底歸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