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司徒雷,道:“世子說的事,文蕭字字記在心中。”
司徒雷等了半晌才聽得崔文蕭這樣的話,嘴角譏笑更甚,“父王年紀大了,我可不願他老人家看到什麼不喜歡的事情,既然你是世子正妃,那就安安分分的做你的本職,別總是想著那些已經和你沒什麼關係的事了。”
這話說的不帶一絲的感情,崔文蕭也早已看透。
她與他,不過是表面的夫妻罷了。除了這個身份,這府中又哪裡有人是真正的看的起她的?
不過都是拿她當一個笑話看罷了。
“世子說的是,文蕭明白。”只覺得一陣陣的惡寒從腳底升上來傳遍了全身,崔文蕭此時是真的有些站不住了,腥甜的味道在口中翻滾,若是自己不狠狠忍著,只恐怕下一秒就要破口而出。
司徒雷見狀,卻是一點都無動於衷。反而嫌惡的擺了擺手,道:“知道了就回去吧,別在我眼前礙眼。”
“是。妾身告退。”崔文蕭心中一片悲涼,面上也早已只剩下了無動於衷。眼神空洞的看了一眼司徒雷後,崔文蕭慢慢扶著門框離去。
司徒雷勁頭奇大,剛才打她的時候也是用了力量,崔文蕭現在只覺得每走一步對於自己來說都是折磨。
北境夜裡的風一吹,將她褶皺的裙角吹起,散亂的頭髮披在肩上,活脫脫一隻在地獄遊走的鬼魂,任誰看了,都恨不得要後退三步。
可崔文蕭此時卻是沒有心思去理會任何人,原本沉寂的心在今夜徹底死去,似乎這世上當真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她留戀了。
“喲,我當是夜半三更撞鬼了,卻沒想到不是鬼,而是世子妃啊。”忽然一道尖利的嗓音打破了此時夜風中的平靜,可這聲音卻是帶著十足的寒氣向崔文蕭襲來。
崔文蕭一愣,抬頭的瞬間卻只見一華服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姣好的面容上帶著十足的冷笑,此時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原來是司徒雷的寵妾……
崔文蕭此時心中只剩下了冷笑,抬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女子,道:“你怎麼在這裡?”
那女子輕笑一聲,面上盡是得意之情,“今日可是妾身侍寢呢,難不成世子妃不知道?哦對,你當真是不知道呢。”
說完,便呵呵的笑了起來。
清脆的聲音如同刺耳的鈴聲傳入崔文蕭的耳中,卻沉的像鐵錘一般重重的砸在她的心上。
直到鮮血流盡。
“我不知又如何?”崔文蕭冷笑一聲,不再去理會那女子,只徑直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你這般態度,怪不得世子不喜歡你。不過也對,畢竟只是個棋子,不喜歡又有什麼不對的呢?”那女子看著崔文蕭離去的背影,冷笑一聲,轉頭朝著偏廳走去了。
這一切落在崔文蕭的眸中早已顯得毫無意義。踉蹌著腳步朝著自己的住處回去,丫頭們都早已睡下,崔文蕭不想再去驚動她們,只悄悄的回了自己屋中,點了燈,無力的坐在了凳子上。
一瞬間的恍惚讓崔文蕭有些失神,屋中靜謐的氣氛讓她有些喘不上氣,只要稍稍閉上眼睛,曾經的一切都會悄然浮現在她的眼前,如片雲亂舞,讓人心中著實無奈。
嘆息著搖了搖頭,崔文蕭脫下自己的外衣,捲起了袖子檢視方才被司徒雷打出的傷口。和意料中的青紫一樣,崔文蕭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屋中一角拿出藥箱,取了藥膏,輕輕的在傷口上塗抹起來。
悶悶的疼讓崔文蕭不由得皺了皺眉,晶瑩的藥膏融化在了傷口上,崔文蕭響起放在腰上似乎也是被踹了幾腳,便掩了門,脫下了中衣想要給自己上藥。
卻不想此時掩著的門被不輕不重的推了開來,崔文蕭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卻只見一高大的身影帶著一身煞氣進了門,將門框裡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