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咱們可真是錯過了太多好戲呢……”
帶著譏笑的聲音傳入三人耳中,崔文蕭卻是一副面色如常的模樣,倒是謝子安,著實有些打抱不平起來。
這襄陽王府中的人,可當真是沒規矩的很!他雖料到崔文蕭在府中的日子不會多好,卻是並未料到她竟然會受到這般屈辱,心下頓時心疼起來。
這被崔家上下捧在手心裡的大小姐,怎麼到了這襄陽王府竟然要受到這般屈辱,竟然還要被司徒雷所虐待!
謝子安心中仇恨更添一分,抬頭看向崔文蕭,剛想要說些什麼,卻只看到了對方略帶了冷淡的目光正盯著自己,嘴角一絲哂笑略過,道:“你都聽到了罷,就憑我這般地位,司徒雷怎麼可能會將秘密告訴我?”
“……”謝子安頓時在心中暗暗自責起來,崔文蕭心中本就煎熬無比,自己剛才那番言語,只恐怕是要雪上加霜。
當真是苦了她了……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謝子安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只好將目光撇在一處,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你也不必同情我,左不過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崔文蕭淡淡道,面上竟然看不出什麼喜怒哀樂,只恐怕是被折磨的有些麻木了。
謝子安頓時心如刀絞,一口銀牙快要咬碎,晶亮的眸中閃過一絲幽光,隨即便消失不見了。
崔文蕭見他那般模樣,亦是不說話,只靜靜的聽著門外的子柔還能有什麼花招。
子柔見半晌屋內都沒有變化,心中更是氣急。近日世子回府她是滿心歡喜的等待,卻不想剛剛回來便被老王妃告知崔文蕭有孕的訊息,即便世子並沒有對這個女人改觀,可是這個孩子,說不定會成為崔文蕭的一道擋箭牌,這對自己在府裡的地位,可是沒什麼好處。
更可氣的就是世子回府竟然不曾到她這裡來,反而去了別的女人住處。這一變化,子柔也將它歸結於是崔文蕭的錯處,心裡哪能不氣得要死?
見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子柔眼珠一轉,邁步上前去輕輕的敲起門來。
“姐姐姐姐,你可睡了?”子柔一邊敲著門,一邊仔細的聽著屋內的動靜。
叩門聲傳入赤羽與謝子安耳中,二人反應迅速的藏進了裡間,崔文蕭卻依舊沒有答話,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只靜靜的坐在了主位上,等著那女子下一秒推門進來。
果不其然,下一秒子柔便和自己的丫鬟一把將門推了開來,屋內有些漆黑的房間瞬間被門外的月光照亮,恍惚間子柔主僕二人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崔文蕭,先是一愣,隨即便嘲弄起來:“喲,世子妃您沒睡啊,這好端端的屋子,不點燈又是為了什麼?”
話音中滿滿的皆是深意,崔文蕭卻是一副假裝聽不懂的模樣,起身並未答話,朝著燭臺邊走了過去,慢條斯理的取下火摺子將蠟燭點亮,又隨意撥弄了一番燈芯,才道:“你們這夜半闖門的習慣,可真是怪異的很。”
聽出話音中的嘲諷之意,子柔卻也好脾氣起來,只道:“那可比不上您在房中不點燈呢,不會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她聲音本就尖銳,此時語調又十分的高昂,刺的崔文蕭耳朵一陣疼痛,皺眉道:“你這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子柔哪裡會怕崔文蕭這一個地位名存實亡的世子妃,只管放開了來大聲道:“負責任?就憑你?當真是笑話!”
府中人人都可以說這話,可偏偏就眼前之人不行。一個盛京來的棋子,有什麼資格在襄陽王府裡指手畫腳?
想到此處,子柔的底氣不免的又足了幾分。
崔文蕭見她這副模樣,心中著實有些好笑,可眼下自己屋中藏著兩個人,只能不動聲色的繼續道:“妹妹今日這麼閒情逸致的半夜來找我談話,難不成是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