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不合呢,說不定這殺人的……”
“噓………”崔文蕭適時地打斷了她,道:“小點聲,這話,可不是隨便亂說的。小心咱們惹禍上身。”
菱兒點點頭,面上答應的很好,可心下卻早已飛了出去。恨不得立刻在府中宣告,這兇手就藏在府中。
崔文蕭嘴角閃過一絲暗笑,頓時安下心來。自己現在懷著身孕,又是個瘦弱的病人,司徒雷便是再懷疑也不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來,只靜靜的等著看便好了。
果不出她所料,不到一個時辰,這府中便又揚起了新的一陣謠言,這話傳入司徒雷耳中的時候,司徒雷當真是氣急,“啪”的一聲便將手中的青瓷茶杯摔在了此時正跪在自己面前的仵作身上,十分的凶神惡煞。
那仵作倒是個見慣了世面的,面上並沒有什麼愜意,仍舊不卑不亢的跪著,倒是同樣跪在他身邊的侍衛總管,有些心驚。
府中的姨娘竟然在自己的安全保護下一夜喪命,這不是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臉麼?世子這個暴虐的脾氣,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刑罰。
想到此處,侍衛總管便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這麼說,是被一刀所殺?”司徒雷沉著臉,眼神掃過跪在地上的二人,開口問道。
仵作點頭,拱手回答道:“是,這一刀是割在了喉管處,割裂了血管,失血過多才死的。這下手倒是狠絕,恐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仵作這話傳入自己的耳中,倒是讓司徒雷有些深思起來,死了一個女人,對他來說倒是不算什麼,只不過這人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殺了人,在府中的侍衛,難不成都是死的麼?
想到此處,司徒雷便是氣不打一出來,目光移到那有些瑟縮的侍衛總管身上,開口道:“查出來是什麼原因了沒有?”
侍衛總管料到這一難總是逃不過去,當下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了,只道:“奴才無能,還沒有查出結果……”
“廢物!”司徒雷咒罵一句,道:“就這麼大的王府,夜裡死了一個人都渾然無知,你們便是這樣當差的麼!”
“……”侍衛總管有些無言以為,慌亂中想起今日在府中聽到的那些謠言,壯著膽子說道:“今日府中下人都在盛傳,是府中的人下的手。”
“府中人?”聞言,司徒雷眉頭微微皺起,道:“怎麼說?”
“子柔夫人平日為人您也是知道的,暗地裡也是得罪了不少的人……”侍衛總管小心翼翼的看了一回司徒雷,眸中閃過為難的神色,吞吞吐吐的說道:“您也都知道的……”
言下之意,便是想要弄死她的人自然有不少。
司徒雷微微皺眉,對這些謠言自然是不信的,可是若不是府中之人,難不成真是外面進來的人,那又會怎麼這麼湊巧,在子柔的房中殺了她呢?
一時之間思緒紛雜,司徒雷也著實有些理不清,只吩咐道:“繼續去給我查,三天時間若是沒什麼結果,自己去領刑罰吧!”
說完,便是一甩衣袖,邁步出門去了。
侍衛總管聽到這話如同精明稻草一般,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與跪在一旁的仵作對視一眼,隨即也跟在司徒雷的身後出了門。
“什麼?你殺了個人?”城外文隱寺竹林裡,謝晚晴聽到謝子安的話吃了一驚,轉頭看向赤羽,眸中滿是訝異之色。
赤羽並未言語,只淡淡的點了點頭。
“我同意你們入襄陽王府是要你們去打探訊息的,你們便是這般打探的?”謝晚晴著實有些不解,心中倒也不是生氣。
她是真的有些詫異,這好端端的,怎麼就這麼湊巧的殺了人呢。
謝子安知曉她心中疑惑,可昨晚之事當真是有些湊巧了,只好同她將昨夜的情景細細的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