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道:“愚蠢!陳國狼子野心你我豈會不知,本王只怕招惹了他是縱虎容易驅虎難!”
一旁的軒轅珏聽到司徒越這般說,心頭不免生出些許欣賞來,司徒越覬覦大順皇位不假,可他到底沒有生出通敵賣國之心來,這些年,他司徒家鎮守北境,為大順免除諸多後顧之憂,他日,即便他不得善終,可史冊上總歸是要記上他一筆的。
“軒轅明這是豁出去了,王爺,我們當如何應對啊?”眾人望向司徒越,如今兩方實力相對,軒轅明為了一雪前恥,而司徒越又是“報仇心切”,決戰在所難免,只是勝負難定……
司徒越明顯頂著巨大的壓力,不由得扭頭看向軒轅珏,軒轅珏不急不餒,起身抖了抖衣袍,“襄陽王是在擔心什麼?擔心明日嗎?”
“明日?”襄陽王唇角顫了顫,“本王自然無所顧慮,明日,本王想要你領兵!”
軒轅珏似是早就料到了司徒越會來這一出,帶著濃濃的笑意,回道:“好啊,明日生死一戰,王爺若將全部兵權交由我,我自然有法子大勝!”
軒轅珏滿口答應卻又讓司徒越心中生出了疑慮,經歷了這麼多事後,司徒越隱隱覺得,將軒轅珏留在身邊,似乎是個錯誤的決定。
司徒越一直企圖看軒轅珏與軒轅明兄弟二人自相殘殺,自己則大可坐收漁翁之利,可如今,在失去王妃和兒子之後,司徒越越發覺得,他的身邊有一雙黑手,正死死地勒著他的脖子,越勒越緊,根本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這個人,會是軒轅珏嗎?
司徒越瞄向軒轅珏的眼神有細微的輕蔑,躊躇半晌,點頭道:“好啊,本王可以將手中所有人馬交由你來支配……只不過……”司徒越頓了頓,“你要知道,這些人都是本王親自培養多年的,對本王絕無二心!”
“王爺這話何意?”軒轅珏明顯聽出了司徒越話中的疑慮,但卻故作不知地反問道:“莫非襄陽王覺得,本王故意投誠,意在策反你手中眾將嗎?”
“不然呢?”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想來,襄陽王是知道這個道理的!”軒轅珏不卑不亢地回道。
司徒越嗤笑一聲,“本王還知道,凡事多留一個心眼兒,比什麼都重要。”
次日,一場血腥廝殺悄然展開,由許將軍為先鋒,帶人出城迎戰,軒轅珏到底沒有露面,此時的他,正和司徒越置身城樓之上,坐看一場生死屠戮,而他們的面前,擺著一席殘局,手執黑子的司徒越,焦頭爛額,不知要如何落子,倒是軒轅珏氣定神閒的樣子叫司徒越心裡越發驚慌。
原本,軒轅珏越是有把握,他越是寬心才是,可事已至此,他卻根本沒有體會到任何開心的情緒,反倒是覺得愈加危險,卻又不知這危機到底潛伏在哪裡。
“襄陽王?”不知過了多久,軒轅珏試探著喚了兩聲,“還沒想好該如何落子嗎?”
被軒轅珏這麼一驚,司徒越神識大亂,手一鬆,黑子滾落到棋盤上,卻正好落在了一條死路上。
待司徒越要伸手去拿,卻被軒轅珏生生攔住了,“落子無悔!”軒轅珏提醒道。
一步錯步步錯……之後的情勢根本沒有懸念,軒轅珏的白子將司徒越的黑子步步逼向了絕路,最後黑子變白子,寥剩一子置於棋盤之上,悽寥無比。
“你……”司徒越伸手指著軒轅珏,好似從這棋盤上看出了什麼玄機一般,“是你……”
“襄陽王好聰明!”軒轅珏定定地看著面前的棋盤,“不枉我步下這局棋,襄陽王當真看明白了嗎?”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司徒越突然激動地大叫,“為什麼?為什麼?他要殺你啊,他們要你死啊,為什麼你不肯同我合作?”
“襄陽王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可一直都站在你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