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寧遠軍出兵備戰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大,全華夏所有的勢力都是死死的盯著寧遠軍,看到對面的宋軍竟然如此乖巧的裝起了死狗,去年剛剛登基的契丹皇帝耶律洪基,索性把所有的契丹兵力都調往了渤海灣地區,立刻就是把東京遼陽府和南京析津府圍的水洩不通,要知道這個地區可是大遼朝廷最為精華的所在。
寧遠軍和臨時徵召的三十萬步卒乘坐鐵質漁船和宋代的木質船隻,直接從長江的入海口進入了東海水域,然後一路沿著航線向著北方而去,浩浩蕩蕩的大軍可謂是震驚了所有人,江南的百姓紛紛跑出來圍觀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勝景。
“申大相公,這不對吧!這都是一些臨時徵召計程車卒,寧王的精銳好像並沒有出現。”韓大相公同樣和申大相公一起來到了江寧府,看著眼前浩蕩開拔的大軍卻是感到奇怪了起來。
“哼!肯定是寧王防備著朝廷,並沒有準備在這次的北伐中出全力。”申大相公畢竟和蘇寧周旋了兩年多時間,早就察覺了蘇寧的深沉和姦詐,只是一直搞不清蘇寧到底是做曹操還是王莽。
“是啊!聽說這三十萬步卒都是當年大理和交趾的降軍,寧王肯定是察覺了西南地區的阻力,所以藉機出兵契丹消耗西南的反抗實力。”韓大相公此時也是不由得想起了隋煬帝當年的高麗之策,猜測蘇寧無非是想要來一個一舉兩得。
“哎!咱們這位少年寧王才是真正的千年狐狸,這場北征不論是勝還是負,都是讓寧遠軍在江南之地更穩了。”
“申大相公,聽說你有意把長孫女許配給寧王?”緊接著韓大相公突然意味深長的看向一旁的申大相公問道。
“呃?正在猶豫不決中。”申大相公知道很多勳貴都知道了自己的意圖,依舊是忍不住有些感到尷尬的說道。
“噢?寧王已經形成了如日中天的態勢,申大相公你為何還會有顧慮?”此時的韓大相公反倒是有些感覺錯愕了起來,因為不論蘇寧最後是成功還是失敗,反正郡王這個爵位是肯定丟不了的。
“韓大相公,咱們同殿為臣這麼多年,老夫也就不和你說虛的了,現在寧遠軍全部系身於寧王一人之身,三個子嗣又都是這麼的年幼,萬一這寧王要是出現一個突發情況,那整個江南之地和寧遠軍可就崩潰了。”申大相公並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然後仔細的說出了自己的最大擔憂。
“是啊!寧王已經和顧家徹底的斷絕了關係,確實是一個讓人感到費解的昏招,如果有顧家作為寧王府的根基,那才是大宋一個真正的頂級權貴。”此時的韓大相公也是有些感到惋惜的搖了搖頭,子嗣年幼和門第式微是蘇寧自身最大的短板。
“所以說,接下來的江南是曇花一現,還是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這都要看寧王他個人的運勢了。”
“申大相公言之有理!”
看著浩浩蕩蕩透過長江一路向出海口而去的寧遠軍船隊,此時的兩位大相公卻是一種極為複雜的心態,既希望寧遠軍能夠成功的重傷壓在大宋頭頂百多年的契丹,又想讓兇殘的契丹兵直接剿滅了實力雄厚的寧遠軍,可能他們最大的期許就是寧遠軍和契丹來一個兩敗俱傷,那樣大宋朝廷對陣契丹的時候就會佔據上風,同時也可以把蘇寧抓到汴京城嚴密的關押起來。
……
此時渤海灣附近的沿岸全部都是已經戒備了起來,自然不光契丹兵緊張的注視著眼前的海岸線,其實這邊的宋軍也是好不到哪裡去,英國公已早早的親臨渤海灣一線,就是想親眼看一看寧遠軍和契丹兵的具體戰況,這樣也好制定下一步如何防備寧遠軍的事宜。
“國公爺,今天早晨突然起了大霧,想必寧遠軍應該不會進兵了。”副將看了看突然起了大霧的海平面,不由得就是輕鬆的口氣笑著看向英國公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