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把一個“足球運動員”扔到前線來的,真讓他來參加國際比賽呀?開什麼玩笑!
高俅從軍,只有一個目的,讓他立功!
童貫在辭行天子時,趙佶讓高俅和自己走一遭的瞬間就想到了這個答案,他要連這個也不明白,童貫的鬍子真是白長了。
不打交道不知道,一打交道嚇一跳。高俅這個人實在是太特殊了,童貫很快就給高俅作出總結:
目空一切、傲慢無禮。狗屁不懂,稀屎兩桶!
怎麼回事呢?拿目空一切做個解釋。高俅眼中只有徽宗天子趙佶一人,童貫在高俅眼中就是個“渣”!
高俅如果只是傲慢無禮,還不要緊,可他不該把軍紀當成兒戲。
高俅從軍以來,一直和那些東京官員子弟整日混在一起,不是飲酒就是踢球,要麼就是睡覺、吃飯、上廁所。
你要給高俅提軍紀,高俅會反問一句:“軍紀!軍紀是什麼?”
正是:
讓他站崗他睡覺,讓他巡邏他溜號;
讓他往東他往西,讓他打狗他攆雞。
高俅是屢犯軍紀,童貫則再三維護。為什麼呢?只因高俅是官家交待下來的人,動不得!
王厚等將帥頗有微辭。因為,童監軍在熙州剛上任做述職發言的時候,就強調了倆點,“一是軍令,凡不服軍令者——斬!二是軍法,有違犯軍法者——斬!”
怎麼軍令和軍法到高俅這就不好使了呢?
這天,王厚又來找童貫了,“監軍呀,高俅又違反軍紀了。這次再不處理可不行了,大家眼睛全盯著呢!”
童貫皺起眉頭,也沒問高俅究竟犯了什麼軍紀,直接就給王厚出了個主意:“王將軍,你看這麼行不行,以後有人再提高俅,你就說軍中查無此人。”
高俅可是在冊的軍人身份,胳膊上刺著他的編號“九五二七”,職務是馬軍正牌頭。一聽童貫說“軍中查無此人”,王厚當時就愣住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你想呀,要是連人也找不到,你還能怎麼辦?他只好心裡暗歎口氣,“原來軍令和軍法對於查無此人的高俅是不起作用的。”
最氣人的還是,高俅犯了錯,童貫出面幫他,高俅不但不謝,還曾當面說出一句:“要你來多管閒事!”
用一句氣急敗壞形容童貫當時的心情最恰當不過。換個人,童貫非得讓他知道知道頂撞長官的嚴重後果不可。可童貫只是嘆了口氣,還說了一句:“高俅,不是我誇你,你可真是世間少有的極品呀!”
高俅這廝,賞則無恩,不賞有害。哪個長官會用他?
青唐之戰,高俅是寸功未立,不過,童貫仍然白給他一個副指揮使的職位。副指揮使是大宋軍內最低一級軍官,從九品,不過,功名大門給高俅開啟了。
也就是童貫,換個別人,誰會這麼對待高俅?
問題是,這還不夠,高俅必須得立功!
而且高俅的功勞還是實實在在經得起官家檢驗的軍功,如果讓官家發現高俅軍功裡有水份,童貫的前途也就徹底毀了,高俅不象朱衝、朱勔父子倆,沒人會管他們軍功是怎麼來的,高俅將來肯定要回京向官家彙報的。
象高俅這種不學無術,又目空一切、傲慢無禮,還狗屁不懂、稀屎兩桶的傢伙,怎麼才能讓他立功?這是個問題。
童貫的大轎,在一處軍營內停了下來,童貫的眼睛也睜開了,這處軍營就是高俅所在的駐地。
童貫剛一下轎,轎前由軍營都指揮使率領的幾十位本軍營將官,齊唰唰的跪倒一地,口中齊聲喝了一句:“首長好!”
童貫嚇了一跳,心想:“這不是大宋的軍禮呀?我是不是穿越了?”連忙穩穩心神,也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