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請。”
宇文愷雖然機關學上的造詣極高,可是他長年都只一門心思撲在自己那方小天地裡頭,少與外人接觸。說白了,就是個技術宅。而這寶庫裡的機關,偏偏又步步都算在人心之上。他雖然剛剛吃過一次虧,可是卻學不會長一智。眼見大門開啟,便完全沒了防備。幸虧石之軒心思細密,加上早有前科經驗,隱隱感到門內肯定另有乾坤。這種情況之下,當然要由自己來打頭陣了。
邪王深深呼吸,生死真氣疾運周身,跨步入門。腳步才剛踏下,忽然機括疾響。數十枝加長加粗的精鋼箭矢,似是雜亂無章的從另一端暗黑處疾射而至,破空聲帶起激厲呼嘯,在這寂靜的地下廊道里更顯得份外刺耳。廊道之中,又有多少迴旋空間?除非他們能變成紙張般薄,否則休想避過。唯一躲避之法,就是立即把門關上,躲在門後。只要反應夠快,時間上仍能容許。但誰敢保證鋼門不會因機關鋼索的拉扯而再次自動關緊,永遠不能開啟?
念頭像電光火石般在邪王腦海掠過,他聲長嘯,縱身迎上。生死二氣如輪運轉,“閻羅殿內判陰陽”,雙掌捺出,陽重陰輕,分別幻出千變萬化,似慢實快的掌影,這些精鋼箭矢由機括動,比起由普通弩弓射出來的,無論度勁道都更要厲害百倍。別說普通人,即使尤楚紅、宇文述等高手親至,要一次過將所有勁箭盡數擋下,恐怕亦是力有不逮。可是他們與魔門席高手之間,卻又怎可相提並論?
剎那之間,地道之內真氣鼓盪,形成巨大的龍捲旋渦。牽引力量沛然莫可以當。“噗噗噗噗噗~~”連串悶響聲起,所有弩箭要麼射進牆壁,要麼射中天花和地板,餘勢不衰之下,竟硬生生破壁深入兩、三寸之多,想想花崗石的堅硬,可推想勁箭的力道。再看石之軒,卻仍是行有餘力的模樣。楊昭回想數月之前在楊素府上和“邪王”交手的情景,禁不住出口讚道:“裴侍郎修為又有精進,可喜可賀。”
石之軒收式斂勁,姿勢瀟灑,顯得舉重若輕。他微微一笑,回頭道:“略有小成,卻還比不上王爺的進步大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王爺卻何止是讓裴某刮目相看,簡直歎為觀止啊。”他這幾句話倒也不是單純的恭維,而是自內心之言。
上次兩人交手的時候,楊昭是藉助天神兵陰陽令才能佔到上風,論真實修為的話,始終仍要比邪王遜色一籌。但這次兩人再見面,原本最擅長於窺探敵人底細的〖不死印法〗,卻再沒有辦法揣摩得出河南王的修為究竟進展如何。這就表示他已經遠遠越“邪王”的極限,再不是石之軒能夠與之相比的對手了。
楊昭笑了笑,有宇文愷這個外人在場,也不能多說什麼。他用神皇從牆上挖下來兩顆夜明珠,把其中一顆嵌在自己束的金絲環上用作照明,把另外一顆交給石之軒,道:“有備無患,小心為上。”
能夠隨隨便便將價值萬金的夜明珠交給別人,石之軒心中也不由得為之暗贊。他隨手接過,邁步向前。三人走到廊道盡處,只見卻是一堵丈半高,五尺闊的活動牆壁。牆上好似蜂窩一樣,密密麻麻地滿布了近百個射箭孔。石之軒面色不由得微微變了變。鋼弩勁力實在非同小可,他赤手擋撥,看似行若無事,實質雙臂隱隱已經有些許痠麻之感。假如這機關射的是連珠箭,可就有些兒危險了。
繞過箭牆,現左邊又有另外一條比較窄的廊道,通往另外一個空間。眾人相互望了幾眼,邪王生怕前面再有類似機關,當下高舉夜明珠,步步為營地當先深入而進。楊昭卻知道這是通往假寶庫的地方,內裡全無兇險。他也不加說破,只是跟在後面放心走動。頃刻之間,三人但覺豁然開朗,面前出現了個約莫有百丈見方的寬闊密閉地室。屋頂四角都有通氣口,室內中央兩行平排放置著十五口箱子,貼牆處則是幾十個兵器架,放滿各種兵器。
石之軒舉目環顧,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