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皮上,兩個人筆直飈出,“轟~”地撞穿錦官樓的牆壁,雙雙直插入樓內大堂。
唐東斜失聲叫道:“老獨!”想也不想就緊跟追上。燈光下只見唐西獨被那威力無匹的一擊撞得目光散煥,口鼻處同時滲出縷縷血絲,而且鐮刀脫手,再沒有半點反抗能力。楊昭搖搖腦袋站起,右腳提起對對準敵人獨腿,作勢欲踩。
唐西獨本來就已經只有獨腿,假如再被楊昭踩斷,那麼他周身本事從此就算廢了。唐東斜大驚失色地飛身撲出,烏金鐮刀〖分正定斜〗,從下而上對準楊昭兩腿之間倒劈,喝叫道:“住手!”
“自投羅網?來得好。”楊昭口上冷笑,腳下用力。“喀嚓”裂響,直截了當將唐西獨的腳髁骨踩成粉碎。右掌〖艮山固〗拍下擋住鐮刀縫刃,順勢踏前,〖螳螂破車〗鐵橋刁指當頭劈落。唐東斜心神大亂,哪裡還能閃避抵擋?
裂骨脆響乾淨利落。繼左手脫臼後,唐東斜右邊肩胛骨也被劈成寸寸斷裂,再也拿不住自己武器。烏金鐮刀“噹啷”脫手落地,為這場激戰的收尾,鳴響了一下再動聽不過的——金鐵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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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龍脈篇 第三十章:不該惹的人(上)
東斜斷手,西獨毀足。不但畢生聲名付諸流水,而且周身武功全毀。作為一名江湖人來講,這樣的下場實在比殺了他,還更加地讓人難以忍受。
然而大局抵定,兩名唐門護;法卻既沒有憤怒咆哮,也沒有刻毒詛咒,更沒有說什麼威脅要報仇之類的話。最初一陣難以接受的震愕之後,他們反而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渾身肌肉同時放鬆下來,用平靜得簡直讓人毛骨悚然的口吻,抬頭向哪個毀了自己的年輕後生淡淡一笑,道:“多謝。”
無論再惡毒的咒罵,也永遠比不上這句感謝對楊昭造成的衝擊。霎時間他目瞪口呆,直髮了半晌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這才不可思議地回手指著自己鼻子,叫道:“你……你們向我說、說多謝?”
“沒有錯,就是多謝。”唐東斜淡淡一笑,道:“我們兩兄弟,這輩子從生下來開始,就一直也在做著噩夢。雖然現在已經太遲,可是我們卻終於可以從這場漫長的噩夢裡醒過來,做回真正的自己了。那麼試問,我們又怎麼能不向你真心說一句多謝?”
楊昭蹙起眉頭,問道:“你們?噩夢?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看見我們兩兄弟的鬼模樣,難道還不明白?”唐西獨掙扎著爬起,背倚牆壁而坐。邊喘息邊道:“我老獨從娘肚子裡生下來那時候,可不是就只有一隻手和一隻腳的。你知道為了練那他;媽巴羔子的無雙刃,老子……老子……”獨眼突然顯得充血發紅,竟再說不下去了。
“我也是……一樣。”唐東斜苦笑道:“為了練那套狗;屁諸斜鋒,老子從七歲那年開始就再沒正正經經地睡過床板。他祖母的,老子平日總是站得歪歪斜斜,別人看起來古怪,難道老子自己又很舒服嗎?”
楊昭聽得又是愕然又是好笑,忍不住問道:“那……你們為什麼一定要為難自己?當初不學這兩套武功不可以嗎?”
“哈哈,老斜,你聽聽這小子說得可有多麼輕鬆自在。”唐西獨哈哈大笑道:“不學?不學的話,我們兩兄弟早幾十年就踏入鬼門關,現在恐怕連骨頭都化沒了。小子,你可知道我們當初為了能夠擁有學這兩套武功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