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道。
張峰是村子裡見識最廣的人,有曾經考取過秀才,輩分又最高,他的話,自然是要聽的。
張四保被帶入宗祠,看管起來。
隨後,張峰親自去天齊廟來見冷鋒。
“李長官,我問過了,四保之前的確並不知道佐藤的身份,不然他絕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張峰一開口就道。
“我知道,幸虧沒有釀成大禍,但如果被我撞上了,那就說不準了。”冷鋒道。
“那四保是不是可以不用坐牢?”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他做了佐藤的眼線這也是事實,如果沒有一個說法,如何服眾?”冷鋒道。
“那是,那是,可四保上有老母,下有妻兒,他要是坐牢,這一家人可怎麼過?”張峰擔憂的說道。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張四保將功贖罪,就看他願不願意了。”冷鋒道。
“李長官,你說,他要是不願意,我打斷他的腿!”
“這件事有些危險,幹不幹全憑他自願,外人不得強迫他,叔公,我的意思你明白嗎?”冷鋒鄭重的說道。
“我懂,我去跟他說。”
“您去說什麼,您知道我想讓他做什麼嗎?”冷鋒微微一笑,反問道。
“對,對,老朽糊塗了,我怎麼去說,我也不知道李長官要他做什麼?”張峰老臉一紅道。
“張四保的兒子什麼情況?”
“聽說是得了重病,要動手術,手術費很高,至少要兩百大洋。”張峰道。
“我知道了,叔公,我們的身份,還請您代為保密,干係重大,日本人要是知道他們是栽倒我們手裡,那下面的計劃就不好辦了。”冷鋒道。
“放心,除了我之外,張浩都不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只是知道你們除掉了橫行微山湖上的張大麻子。”
“不,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張大麻子,村民對外都要這麼說,還有,叔公,你附耳過來。”
“……”
“明白了嗎?”
“明白了,您這是要用佐藤給日本人下鉤子呢!”張峰眼睛一亮道。
“沒錯,佐藤落網了,可他手上那支測繪隊還在,只有找到那支測繪隊,才能將這些日本間諜一網打盡。”冷鋒道。
“叔公,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感到驚訝,最要緊的是保護好四保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
“明白,明白,這個李長官放心,罪不及妻兒的道理我懂。”
“明天一早會有船來接他們離開,叔公知道怎麼說了嗎?”
“我就說,為了保護你們的安全,對外宣稱是被張大麻子的水匪帶走了佐藤那些人,反正張大麻子已經死了,他們也找不到人了。”張峰道。
“沒錯,要統一口徑,不能洩露半點兒風聲。”
“這個李長官放心,老朽這點兒能力還是有的。”張峰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就多謝叔公了,此事若成,您就是民族英雄!”
“不敢當,不敢當,折殺老朽了!”張峰激動不已,在外蹉跎多年沒有什麼成就,最後回來了,落葉歸根,沒想到在遲暮之年,還能為國家,民族做點兒事兒,也不負少年時的讀書報國之志了。
“叔公,時間不早了,您該回去休息了,那些日本人的屍體我們會處理,你們就不用管了。”冷鋒道。
“好,好,老朽就先告辭了。”張峰滿意的回去了。
“頭兒!”
“怎麼樣,黑子,佐藤相信你的身份嗎?”
“這佐藤很狡猾,他將自己跟後面那些人撇的一乾二淨,只說自己是正經的商人,上島來,是跟張家人做一筆生意的。”姚黑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