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好好喝一杯?”方奎嘿嘿一笑,有日本人在場,他可不怕晁元洪給他使小性子。
“方奎,你想幹什麼,你不知道行軍打仗是不允許喝酒的嗎,你想害死柚木君嗎?”晁元洪厲聲喝問道。
“晁元洪,你吃槍藥了,不就找你弄點吃的喝的,你至於嗎?”
“你自己要吃要喝也就算了,別用別人的名義,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晁元洪冷哼一聲,他早就受夠了。
“怎麼的,你是給還不是給呢?”方奎哼哼一聲,似乎一點兒都不把晁元洪放在眼裡。
方曉陽暗中給晁元洪使了一個眼色,晁元洪明白那是什麼意思,深呼吸一口氣:“來人,給方先生弄幾個下酒菜。”
“這就對了嘛,您可是體面人,何必跟我這種人過不去呢?”
“你還知道你自己是什麼人呀,哼!”
“我方奎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起碼知道識時務為俊傑,這天下遲早都是日本人的,晁兄有一個日本老婆,將來前途遠大,我還要仰仗晁兄你!”
“這樣的前途,晁某人從來沒有奢望過。”晁元洪冷冷的道。
“晁兄,你會明白的,今天晚上是第一步。”方奎嘿嘿一笑,對晁元洪的掙扎,他感覺有些好笑,甚至有些可憐,死抱著什麼國家,民族忠義,完全就是讀書讀傻了,這些東西能當飯吃,能讓你有山珍海味,綾羅綢緞?
晁元洪心中長嘆,今天晚上這一步他要是真踏出去,他就真的沒辦法回頭了,就算他有萬般理由都不行。
望著方奎那一副醜惡的漢奸嘴臉,方曉陽真想一刀活劈了這個東西,居然跟他一樣,五百年前是同宗。
他真的是替“方”家祖先感到丟臉,怎麼生出這麼一個數典忘祖的畜生來的。
船行的很穩當,幾乎感覺不到太大的顛簸,除了船工的技術和經驗高明之外,這艘船也是有原因的。
這是晁元洪自己的船。
“大少爺,前面要到鬼臉灘了,過去後,再行四十分鐘,就到留莊碼頭了。”船工來報告道。
“知道了,小心行船。”晁元洪沉聲吩咐道。
“曉得了。”
“大少爺,我想去方便一下。”方曉陽微微欠身。
“去吧。”晁元洪點了點頭。
藤縣縣城。
磯谷廉介掏出口袋裡的懷錶看了一眼,差不多十一點了,該出發了,不然到了約定的時間,他們便無法趕到。
“師團長,都安排了好了,傷兵全部留下來,阻擊敵人。”
“告訴他們,帝國是不會忘記他們的!”磯谷廉介臉色陰沉,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帶上傷兵,他們根本沒有可能在預定的時間內趕到。
而且傷兵還會拖累他們,到時候,誰都走不了。
“哈伊!”
“諸位,做出這個決定,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所有責任我一人承擔!”磯谷廉介召集手下官佐,最後一次訓話。
“師團長,如此撤離,跟逃兵又有什麼區別?”
“八嘎,逃兵,我們堅守在這裡一點兒意義都沒有,難道要讓的10師團全部玉碎,才有意義嗎?”一名日軍中佐憤怒的發問。
“鈴木君,我們堅守這裡,雖說能牽制一部分支那軍,可我們現在的情況,還能堅持多久,我們的食物和彈藥很快就告罄了,我們除了死在這裡,沒有別的選擇。”
“不是的,師團長!”那名狂熱的日軍少佐低下了腦袋。
“想要留下的,我不勉強,這是你們個人的選擇!”磯谷廉介冰冷的目光橫掃麾下的官佐,“我們的目的是活下去,然後才有機會再來雪恥!”
“雪恥!”
“雪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