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後,人家新38師馬上就出手救了你手下不少傷員。”
“馬後炮,什麼狗屁鐵軍,我看就是軟軍,慫包蛋軍,看著自己的友軍挨炸,他倒好,躲在一邊看戲,算什麼東西?”氣急了的杜光亭直接就在院子裡罵了起來。
“杜師長,你跟我進來!”聽到外面的吵鬧聲,薛伯陵開門出來,黑著臉對杜光亭命令一聲。
“是!”杜光亭氣哼哼的跟著薛伯陵的腳步,走了進去。
“杜師長,我知道,你現在非常惱火,自己的部隊遭遇如此大的損失,可有人能伸手救一下,他卻什麼都沒做,反而眼睜睜的看著你的部隊被消滅,對嗎?”薛伯陵冷靜的看著杜光亭,問道。
“薛長官說的沒錯,新38師明明可以救,卻眼睜睜的看著我的部隊被日軍消滅,如此友軍,簡直令人寒心。”杜光亭恨聲道。
“那我問你,如果你是新38師的師長,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出手救人了!”
“如果你手中也有一支規模更大的裝甲部隊,還有精銳的重炮團以及數千百戰精銳士兵,你又如何選擇?”
“當然還是救!”杜光亭臉色微微一變,咬牙道。
“救,結果會是什麼,兩支部隊一起完蛋。”薛伯陵怒道,“慈不掌兵,義不理財,道理不用我跟你講,你的部隊遭遇的損失,這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要是無理取鬧,那就不配做一名合格的指揮官了。”
“可如果當時新38師伸手相救,未必會兩支部隊全軍覆沒!”
“你知道新38師為什麼在那裡嗎?”
“他們埋伏在那裡,應該是伏擊土肥原師團東進的主力。”
“你還不算笨。”薛伯陵解釋道,“沒錯,新38師與新一軍裝甲大隊以及重炮兩個團,以強大的機動能力,隱蔽接近日軍第14師團主力,在他們行軍的途中,發動了一次規模巨大的集團衝鋒,給予日軍主力重創,損失慘重,初步估計日軍損失達三千人以上,各種武器裝備和物資也是不計其數,這一擊,至少大大的傷了土肥原師團的元氣,為我們圍殲土肥原師團以及重新奪取歸德爭取了時間。”
“薛長官是說他們剛剛伏擊了土肥原師團的主力?”杜光亭驚訝道,“那些日軍飛機是他們招來的?”
“沒錯,在平原開闊地,他們的無法隱藏行跡,就算他們迅速撤離,也比不過天上的飛機,所以,就地偽裝隱藏起來了,他們騙過了天上的日軍飛機,但日軍飛機並沒有馬上離開,你的裝甲部隊正好趕到了那戰場附近,被日軍飛機當成是襲擊土肥原師團主力的部隊,然後你都知道了,若是那個時候他們伸手救你的部隊,他們也會徹底暴露,那損失可就不是現在這個數了。”
杜光亭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承認薛伯陵說的有道理,但是情感上他接受不了,那近千人都是他的生死弟兄,好部下。
這是跟他一起摸爬滾打一起出來的,他們之間可是有深厚情感的。
“光亭,你知道我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又是多憤怒,可當我冷靜下來後,卻又理解羅雨豐當時做出那樣的決定,他要為自己那數千部下的生命負責,也為了那支裝甲兵團和重炮部隊負責,現在我們已經損失不起了。”
“薛長官,雖然能理解,但是我絕不會原諒羅雨豐,還有那個冷國光,我杜光亭絕不會跟這種冷血無情之人有任何交集!”杜光亭憤然一聲,離開了。
“光亭……”
“薛長官,這杜光亭是個性情中人,一時間接受不了,等他想明白就好了。”吳錫祺嘆息一聲,這事兒發生在誰身上都一時間接受不了。
儘管都知道,那種情況下,羅雨豐的做法是正確的。
可一方面你完好無損,我卻傷亡殆盡,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