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盯了她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說:“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擔心他?這世界變的還真快,沒想到你會這麼絕情。他以前就算有再多的不是,你也用不著這樣是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縱有千般不是也總有一分好吧?”
見了她臉上的神色,李易江又放緩了語氣:“你還是去看看他吧,他不肯理會別人的勸,你的或許還能聽一些進去。他原來工作起來雖然也拼命,卻也不像現在這樣不要命,吃飯不規律就算了,一週有七天在外面應酬喝酒,再這樣下去,胃出血只怕還是輕的……”
因為並不是停車的地方,這個點路上又最堵,後面的車不停地按喇叭,李易江便沒有多停留,和她道了個別就走了。
喬夜雪坐在自己家的沙發上怔了很久,無奈地想,李易江說的話還真是有點耳熟,似乎李慕江也說過大同小異的,到底是堂兄弟,只是所為的人不同。
想了想到底還是撥了通電話給陳越東。
“我剛剛在街上遇到了李易江,聽說你住院了。”
“嗯,不是什麼大毛病,本來並不用住的,都是他們大驚小怪,他跟你說什麼了”陳越東的聲音聽起來淡淡的,略帶一絲倦意。
“他說你總忙著工作,不按時吃飯,還喝了很多酒,工作再重要也重要不過身體的。”她聽著自己客套的聲音,微微覺得有些彆扭。
“呵呵,我以前不也一直這樣嗎,要怪也只能怪你做的東西太好吃,把我的胃都慣出了毛病,要是還能天天喝到你燉的湯,一天喝一斤白的也未必會有事兒。”
見喬夜雪不作聲了,陳越東自覺失言,輕笑了一聲:“開玩笑的,成,謝謝你的慰問,護士來給我打針了,先掛了啊。”
放下了電話,喬夜雪看了看牆上的鐘,六點過半,想起葉博良剛剛在簡訊裡說大概七點半來接她,便去廚房將湯裡的油撇了,把黨參紅棗枸杞之類的挑出來,又端到爐子上熱了,加了鹽,給自己盛了一碗,將剩餘的倒入了保溫桶裡,準備帶回去給葉博良當夜宵。
她沒什麼胃口,只用勺子攪了攪並不喝,忽的記起這道湯是陳越東極喜歡的,猶豫了好大一會兒,才裹上披肩,拎起飯盒去了醫院。
喬夜雪在前臺打聽到陳越東的病房在16樓,電梯按鈕上方的紅字從1跳到28復又回到了16,她才走了下去。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七點了,怕葉博良提前到看不見她擔心,她就給他打了個電話,也許是因為正在路上,他並沒有接。
陳越東的病房在這一層樓最裡面的一間,她輕輕地走了過去,門並沒有關,裡面只有他一個人,他正在臺燈下拿鋼筆在個黑色的皮面本子上寫東西。
喬夜雪敲了敲門,陳越東抬頭看到竟然是她,眼睛不由地一亮,卻偏偏裝出不以為然的樣子笑道:“你怎麼來了,又不算大病。”
“胃出血還不是大病,我正巧在自己家,離得近就順道來了。”她將飯盒隨手放到了桌子上。
護士推了車子過來說要打針,喬夜雪見了便隨口問道:“不是剛剛才打過針了嗎,怎麼還打?”
護士說:“剛剛沒打啊,這才是今天的第二針,上一針是早上打的。”
陳越東對護士笑了笑:“你記錯了,剛剛明明打了。”
那護士見了不由地呆了呆,臉上一紅,竟忘了反駁任由他胡扯。
打的是小針,他倒吸著冷氣好似在受大刑,難得能看到少年時代就愛裝大人的陳越東露出孩子氣的模樣,喬夜雪見了心中的拘謹和尷尬立刻散了大半,笑道:“都多大了,打針還怕疼。”
“不知道是誰小的時候光是聽到‘打針’這兩個字就嚇得往床下面鑽不肯出來。”
見護士走了,陳越東才伸手拿過了保溫桶,見了裡面的湯,心中一暖,語氣裡的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