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著絨扇捲雲般的濃蘊睫羽,一經睜開,驟然凜起一束冷冽寒光掃向屋內跪著的一眾婢女和侍衛,美眸裡深深的充滿泛著血絲的絕‘色‘鋒‘芒。
“恭請四皇子起塌用膳,四皇子福安,千歲千歲千千歲!”
宮婢們被美人兒含著厲色的眸光一掃,知是這是主子沒有睡好的起塌醒神火氣,急忙託著手裡放著各種洗漱用具的瓷盤高舉過額頂,給塌上的美人兒伏身行君主之禮。
“呃。。好吵。。好吵。。四皇哥,好吵啊,你們在做什麼啊?”
被無情丟甩到床塌邊沿的小蝦米被屋子裡的一口同聲的千安問候給震得腦袋暈暈的,抱著塌枕起身,坐在床塌上,完全不知道眼前這麼多人都跪在地上是發生了什麼。
是他的四皇哥被哪個宮婢給惹怒了?
可也不像啊!
但是為啥他的四皇哥眸眉銳利,臉色寒露,好像很不舒服,似是殺人的樣子吶?
都把小膽子的他給嚇到了喔。
抱著塌枕的小身子不禁瑟縮了一下,爬得美人兒近得些了,從側面仔細的觀察著。
“恭請七皇子起塌用膳,七皇子福安,千歲千歲千千歲。”
宮婢們見著白衣少年也醒了,把說過的恭敬話語再次說了一遍。
“看夠沒?盯著男人的臉瞅什麼?要瞅瞅女人去!”
身旁忽然多了一隻會喘氣的小動物,美人兒斂退美眸裡的厲色寒光,無奈的搖搖頭,立即明白了小動物怎麼會出現在他的塌上,懷裡還抱著和他一樣的枕頭。
難怪覺得昨個夜裡睡的格外安穩,腦海裡總能若有若無的散著股與檀香完全不同的蓮荷香味,想不到竟是這隻小動物偷偷爬上他的塌來了?
不過,美人兒想到一個問題,起初他一直都是暖暖的,熱熱的,睡了很久,可到後來他總覺得熱火難‘燎,像是整晚都被人摟在懷裡似的,熱得他都蓋不住的被子,推開熱熱的燙源自己一個人找涼快的地方去睡了,那個懷抱。。不會就是他的小七皇弟的吧?
開什麼玩笑?
居然被七皇帝守護了一晚上?他要瘋了啊!
他、他沒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吧?
雖說和邵明君發生過那樣的事情,美人兒覺得自己理應是不會再犯這種事情的,可、可他昨晚做的夢裡,那個、那個被他吻吮的人兒,是名女子呀?
唉~
瞥起餘光的眼神挑著視線往白衣少年的衫內望去,看到一片潔白純淨的赤‘裸肌膚,美人兒暗自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做什麼會讓七皇弟知道的事情。
美人兒在心中僥倖的這樣想著。
“瞅女人?為什麼要瞅女人吶?陌風還不到十三歲,哪能去瞅女人吶?四皇哥,你笑話我喔。”
還沒有弄清楚今日已是大年初一的情況,白衣少年還是把日子當成在他十二歲時過的時光裡,不想輕易的就去改變。
☆、己身獨善,省與他人爭鋒
“。。”
十三歲?
不是已經到了?
過了生辰日就該束髮了的人,不瞅女人還要瞅男人不成?
美人兒瞟著透出懷疑的眸眼沒有應聲,掀開被子默默的起身下塌,由宮婢們伺候著梳洗。
舒緩了一整晚熱熱的身子,果然比平時冷冰冰的要好很多吶。
幸福咯~
就是那懷抱是個男人的,讓美人兒有點鬱悶。
“泠幽,泠綰,都起來吧,皇宮裡傳了什麼訊息來麼?”
沙漏裡顯示的滴沙,應該是過了早晨向父皇拜禮問安的時間,以皇后和太子應該扮演的角色,是不是會說些讓父皇震怒討厭他的話?
總不可能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