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老爺子坐著衛城的車去拜訪老朋友,原國務院總理,現在的中顧委委員徐廷山。
這是老爺子來燕京的最主要目的,至於這些老部下,老爺子說過人老了,也該見見老兄弟,否則以老爺子淡然的個性是絕不會喝那頓酒的。
閒著無事,方明來到後院練拳。
燕京的秋天不必南川,北國之秋宛若明眸善睞的佳人,縱然蕭瑟也透著幾分明豔。
楓葉紅如火,晴空碧如海。
方明吐氣,出拳。
他打得是虎鶴雙形拳,這路拳法是洪拳中的一種,既有猛虎的剛勁,又有仙鶴的靈動飄逸。
拳出如風,人隨拳走,一趟拳打完,方明只覺得神清氣爽。
“好拳法!”一名青年軍官站在拱門處,拍手稱讚。
軍官的年紀不過三十出頭,肩上兩槓三星,特別的刺目。
如此年紀就升任上校,青年軍官絕非等閒之輩。
方明站定,平和的望著這名軍官,身上散發出山嶽般的靜氣。
青年軍官這才想起自己實在是有些冒昧,他主動介紹道:“我叫聞人傑,你就是方明?”
“我是。”方明點了點頭,他仔細的回憶著這三個字。
聞人傑,十二集團軍司令聞震的兒子。昨晚喝酒的時候,聞震也在場,只是沒見他的公子。
有老爺子在場,這些公子哥兒確實不方便。在那種將星雲集,戰友聚會的場合,多一個不相干的人喝酒都不會痛快。
酒,要和有熱血的人喝,經歷生死的戰友即便是喝水也能喝出血一般濃烈的感情。
聞人傑來見自己,是來摸底來了。
“你好。”方明主動伸出手,和聞人傑的手一握。
強橫的力道從聞人傑的手上傳了過來,方明冷笑一聲,先天氣功破體而出手掌變得厚實綿軟,就像一團棉花。
聞人傑的手握在了棉花上,所有的力道都已經落空,他正在震驚的時候,一股大力猛然反震過來,這股力道是如此剛猛,就像鋼鞭打在自己的手上。
聞人傑不由自主後退半步,將這股狂暴的力道消解掉。
心頭狂跳,聞人傑震驚的望著對面的少年。
負手向天,嘴角帶笑,卻又透著上位者的威嚴。
方明,方家現在的家主,確實名不虛傳!
“好俊的功夫。”聞人傑讚了一句。軍人世家子弟,說話沒有官家子弟的虛頭巴腦,這句讚歎確實是發自肺腑。
方明淡淡一笑,他的頭朝後一轉道:“還有一位仁兄在外面,一起進來吧。”
“好!”一個好字,一條身影從門外閃了進來。
一身戎裝,英氣勃發,又是一名上校軍官。
谷長河,父親穀雨是三十八集團軍的司令。
一番寒暄,谷長河提議去一個好玩兒的地方。
好玩兒?方明已經猜到了幾分,卻不點破,跟著谷長河上了吉普車。
汽車就在軍區飛馳,很快來到了靶場。
幾名士兵正在裝填彈藥,見到谷長河立刻起身行禮。
“會玩槍吧?”谷長河望著方明,眼睛裡透著挑釁。
軍人子弟,崇尚武道,要想在北京軍界公子哥中混出名堂,就必須拿出點乾貨來。
谷長河說的好玩兒,不過是另一場考驗。
方明掃了一眼桌案,上面放著柯爾特、伯萊塔等各種名槍。眼光迅速的掠過這些槍,方明拿起最後一把手槍。
谷長河選中了一把伯萊塔手槍,當他看到方明手裡的槍,不由得大吃一驚。
方明選中了一款沙漠之鷹,這種手槍口徑大,威力猛,能夠在兩百米內將一頭麋鹿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