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藩院,當時分配任務時,可是讓他協助老六負責洋務,他在那兒就算起不到大的作用,但是真的身在其中,他甚至比恭親王都更瞭解青妤在裡面起了多少作用。
所以今天出門前奕仁是讓青媛跟青妤談談,奕仁希望青妤能慎重一點,對於宮內的事,對於六王的事,都要小心處理。他一向認為宮內之事不比朝中輕鬆。
所以看到青妤有氣無力的回來,他屏退兩邊,看著妻子,“可有跟娘娘說上話?”
“當然,娘娘最後半時辰一直跟我一塊說話。”青媛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把蛋糕放在了書桌上,看著那精緻的盒子,“可是她有用的話,一句也沒說過。”
“什麼意思?”奕仁對妻子的智慧還是信任的,這些年,他們的感情不錯。
“也許不是一點用也沒有,剛剛在路上想,我們擔心的事,她其實一點也沒擔心。今天麗嬪,端貴人,玫貴人都出來了。對了,還有榮安公主,看得出,榮安公主跟娘娘很親,一直跟娘娘一塊,樣子很可愛。而三位貴人看上去都不錯,她一點也不擔心那三位被套話,想是她在宮裡把控能力很不錯,沒人能把她不想傳進宮的事,傳到他們的耳朵裡。”青媛細細的回想著青妤今天的表現,好一會兒,“所以她今天叫我們進宮,其實就是為了看三位貴人和榮安公主。宮裡沒有人懷孕,皇上起居錄也查得到誰侍寢,所以就是想說,肅順的死,跟姑父的失言沒什麼關係。”
“這個我們去前不是已經說過了,皇家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娘娘從來不喜歡用那些常用的手段,她喜歡直來直去。”奕仁看著妻子,他不信,妻子想到的,僅僅只是這些而已。
“她今天跟我說了一句,她更擔心上海的小刀會!”青媛看著丈夫,她家也有幾份報紙的,小刀會在上海的事,報上也有報導,不過看上去問題不大,她每每看到這樣的新聞,都會跳過去,挑別的感興趣的看。現在聽青妤說這個,她還怔了一下,可是回來的路上,她卻覺得,今天青妤惟一跟她說過有用的,只有這句。
“這是皇上……”奕仁給了妻子一個白眼,順口說道,但話沒說完,卻停下了,愣愣的看著妻子,拿著扇子輕輕的敲著自己的腦袋,“真是,真是,這些年,娘娘可是拿了快一千萬兩銀子出來裝備水師、綠營。還辦了水師講武堂,綠營講武堂。還有善醫堂,聽說善醫堂的大夫每年必須去綠營一個月。所以,我們是燕雀,哪裡知道娘娘的鴻鵠之志?”
“跟五王叔快議議,最好把水響弄得大點,讓老六不能再反撲皇上才是。”
“那肅順的那事呢?”
“肅順是自盡,至於為什麼,鬼知道。反正宮裡一切正常。”青媛笑了一下,拿起蛋糕盒子,想想,還是開啟,把一切黑森林給了奕仁,“嚐嚐看,娘娘讓我帶給孩子吃的。”
“那給我?”奕仁故意瞪著妻子。
“這裡面混了洋酒,可香了。”青媛笑了,奕仁的身體也不怎麼好,青媛是不會讓他亂吃東西的,酒更是不許了。不過呢,這可是她的親丈夫,總要心疼一下的。
奕仁笑了,用手抓起咬了一大口,點點頭,嘴角還沾著巧克力碎,青媛給他擦了,拿著盒子出去找孩子們。她不想告訴丈夫她和青妤帶了一句家裡的事,父母,姜姨娘都是受害者,青妤想得很明白,所以,她對咸豐的那些妾很好,面上是她在說她不會做母親那樣的蠢人,但是聽話的人是青媛,不是鄭福晉,她明白青妤在說什麼。青妤在說,她不會像母親那樣本末倒置,她對這些女人好那是因為她很瞭解咸豐,她把咸豐拴在褲腰帶上,咸豐不離心,這些女人有什麼能力?
所以青妤是說者有意,而青媛也是聽著有心。他們府裡暫時還沒側福晉,但是收房的丫頭卻也還是有的,不過奕仁不想有庶子,府裡結構是比較清爽的。青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