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最近好多了。”奕仁忙點頭笑道。
“依著我,這回不能支援國人。”青妤看著咸豐。
咸豐知道青妤的意思,明明是那賣方不對,你賣了地,人家也不強買的,該給錢都錢了,現在你說你不想賣了,就算你肯賠錢,那也得買方同意才行啊。現在請高僧出來,還帶著信眾,這簡直就是以勢壓人。
“娘娘!”奕仁忙又起來了,他也知道青妤說得沒錯,但是,那種小地方,地方勢力龐大,地方官不是當地人,就很難在當地展開局面。就算是當地土生土長的,就得面臨會不會跟地方勢力同流合汙的問題。所以這些年,越是小地方,越是難辦。
現在擺明了,地方勢力上,還弄了一個“高僧”出來。加上有心人的挑撥,就會引來大患。不然,這種小案子,怎麼會送到御前。
“這些年,我們一直堅持著用律法解決問題,看來,這個還真的挺難對不對?”青妤看自己姐夫才十年的工夫,就憔悴的不像樣,曾經,他也是翩翩少年的。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那依你們呢?”
“奴才想著,要不要請使館跟那位教士說說,接受賠償,然後換一個地方傳教。原本我們對傳教士也都多有限制,現在也不是朝廷的責任。再就是,對那位‘高僧’也不是沒法子,盯緊了,到時把他真面目揭開,以免信眾受騙。”奕仁忙溫聲建議。
“你覺得呢?”青妤看著丈夫,雖說這個不是她想要的結果,但是奕仁說的也不錯,這是最穩當的做法。
“拖延開審的時間,先去找那和尚那廟的醜事。”咸豐冷冷的看著下頭的人。
青妤笑了,是啊,換個次序就好了。先把高僧滅了,然後勸那教士離開。主要是,不能這會兒在律法這件事上妥協。這一次妥協了,以後就會讓他們無數次的妥協。
“還是您這法子好。”
“已經拖了很久了。”奕仁皺著眉頭。
“這麼久了,一個小地方,竟然還能出一個‘高僧’?還能把這小地方集結這麼多人,敢與地方如此對抗,地方官做什麼吃嗎?”咸豐的臉還是黑的。
奕仁怔了一下,地方官的事他們理藩院能管嗎?他們這回接到案子,只是因為涉及一個教士罷了。地方如何治理,還真不是他們這些涉外官員能管的。
“皇上,姐夫又不管地方,能有對策,已算是不錯了。”青妤笑了,輕輕的按了他一樣。
“知道了,你們按著朕說的回話。”咸豐嘆息了一聲,輕輕的揮了一下手。
奕仁帶著人退了下去,青妤看著咸豐,他看上去,有點疲憊。
“今天人家都休沐,怎麼就咱們不能好好歇一下?”青妤故意嗔怪道。
“孩子們呢?”咸豐忙想到這個。
“人家自己玩去了,所以現在您只能對著老妻我了。”青妤擰了咸豐一下,說休息呢,他怎麼會第一句話問孩子。
“好吧,你想去哪兒?你是這麼不喜歡出門。”咸豐握緊了妻子的手。
“是啊,現在已經算是常出去了,前些日子還出去看了曾家的那個女孩。對了,我們京城的市容好看多了,地上再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牲口糞便了。”
青妤挽著丈夫慢慢向御花園走去,天還是很冷的,不過,總在屋子裡也對身體不好。兩個身體都不好的人,趁著這機會,也算是吐口氣。
咸豐笑了,好容易出去了,結果帶回來的是蛋糕,告訴他的是,街上沒之前那麼髒,那麼臭了。
“孩子們去哪玩了?”咸豐還是沒有忍住,又問了一聲。
“您到底有多煩臣妾啊?”青妤這回真的有點氣了,這才多大一會沒見孩子,他都問兩回了。
“我就是問問,你若告訴我了,我不就能安下心來跟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