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處的們黑衣男人聽到章蓀蘭失控的叫聲,立刻往客廳裡沖。
同一時間,裴海音咬牙切齒地將手中疊得整齊的三張支票塞進了章蓀蘭藏藍色的內衣裡。
&ldo;夠了嗎?&rdo;
她用章蓀蘭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反問對方。
&ldo;夫人‐‐&rdo;
那些黑衣男人衝到客廳集體愣住了。
&ldo;啊‐‐&rdo;
章蓀蘭尖叫著護住胸口,聲音處在破音的邊緣,對那些男人吼道:&ldo;滾!!!&rdo;
裴海音冷漠地打量了一番章蓀蘭,最後她從壁櫃裡拿出一條水藍色的圍巾,慢慢悠悠地圍在了章蓀蘭的脖頸上,為了防止對方走光,她甚至還幫助對方多繞了幾圈。
章蓀蘭狠狠地看著裴海音‐‐這麼多年,都是她在斥責別人,已經沒有人敢如此侮辱她了,上一個敢這樣做的,還是那個女人。
因為那個女人的存在,不論她再怎麼自我強大,都只能是續弦,這輩子她都無法成為結髮妻。
結髮妻到底有什麼了不起?
連她兒子的結髮妻都敢羞辱她!
直到那個女人的臉和裴海音的合二為一,章蓀蘭憤怒地揚起胳膊,一個巴掌就招呼了過去。
但她的這個巴掌沒有打成功。
因為當她的胳膊將要落下之時,她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開門聲。
此起彼伏的:&ldo;二少爺。&rdo;
緊接著玄關處就傳來了對她來說再熟悉不過的聲線:
&ldo;你們……?&rdo;
李棠舟一走進客廳,他就住了腳‐‐章蓀蘭坐在沙發上,裴海音半蹲在沙發前,伸手在幫章蓀蘭整理著圍巾,而章蓀蘭那玄在半空中的手傳遞出了全部的訊號:
如果不是被他撞到,章蓀蘭就要下手抽裴海音巴掌了。
李棠舟輕輕攏起眉。
章蓀蘭不著痕跡的收回手:&ldo;棠舟……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去參加客心的宴會了嗎?&rdo;
李棠舟立馬否定,&ldo;別別別,我是去參加客航的宴會,那可不是客心的,您最好弄清楚主人公。&rdo;
章蓀蘭很不滿李棠舟的回答,她一把推開裴海音,氣哄哄地站了起來,&ldo;江客航和江客心是親兄妹,你當我不知道?&rdo;
就在章蓀蘭推裴海音的那一下,李棠舟立刻跑上前,將裴海音給扶住了‐‐她的面容、黑髮、肩膀都泛著水光,再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蛋,目前沒看出來被打的痕跡‐‐
&ldo;我要是不回來,章女士是不是準備把天給戳破啊?&rdo;李棠舟緊皺著眉心,將視線從裴海音挪到了章蓀蘭的臉上,&ldo;你對她做了什麼?你要是有氣就找我來撒,你欺負她幹嘛?……恩?&rdo;
&ldo;棠舟!&rdo;章蓀蘭大步走上前去,指著裴海音,質問李棠舟,&ldo;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這麼跟媽媽說話?&rdo;
李棠舟原本是扶著裴海音的,見章蓀蘭過來,他下意思地就將裴海音給擋到身後了,聽完章蓀蘭的話他只是沒什麼情緒地回了一句:&ldo;你心裡明鏡兒一樣,我可不是第一天這麼跟你說話了。&rdo;
&ldo;棠舟……你不要這麼跟媽媽說話啊!&rdo;章蓀蘭嘴角微微抽搐,&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