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孩子的婚,還能離嗎?!”林涼杏目圓瞪,齜牙咧嘴。
“是不能。”費君臣另一隻手握著她肩膀,與她四目相對,“我很高興你和我是一樣的想法。有了孩子如果離婚,就太不人道了。我們都是軍人,不能做這麼不人道的事情。”
“你別說得我好像懷上你的孩子一樣!”林涼沒有受到他蠱惑,直奔話題關鍵點,指頭點著他胸口。
媳婦哪怕再用力也是女人柔軟的玉指點在心窩口上,費君臣再吸口氣,壓下喉嚨裡滾燙的慾望:“沒事兒。這種事,做一次馬上就會有。我保證我會努力。”
林涼的怒血快要飈到巔峰時,忽然罷了工。
不對,遇到這種狡詐的,得耍更陰的。
極左思想擰回到極右思想,她迅速坐回到椅子上。先喝口水,然後指頭放在茶杯上,指尖在杯子上優雅地摸,呈淑女沉思狀。
屋裡的每個人,除了王子玉,還真有點兒不習慣她突然的安靜。
“子玉,你姐怎麼了?”六六在其他兄弟的催促下,問小師弟。
“她在重新組織進攻。”王子玉提供自己的經驗,苦惱著說,“每次這樣的情況之後,我都會敗的一塌糊地。”
費君臣收聽小舅子免費提供的軍情,也拉了張椅子坐到了媳婦的另一邊上。他的手枕著臉頰,提著眼鏡左看右看媳婦的臉。發現,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句話一點都沒錯。媳婦無論從哪方面怎麼看,都是誘人的,固然不夠完美。
所以他剛剛對媳婦說的話沒有半句撒謊。
他是很想爬上她的床,而且是天天想爬。
總歸到底,他平生第一次做的這口人工呼吸害他不淺。
“那個——”林涼低著小腦袋瓜子,從唇間吐出的碎碎語聲,沒有她之前的英勇作風,反倒帶了點江南少婦憂愁的韻味。
費君臣的心口被吊了起來,道:“我不介意你直接叫我的名字。不,夫妻間本來就該親密些的。”
叫他名字?豈不讓他得瑟?林涼暗藏在陰影裡的嘴角一勾,語聲仍低低地問:“你瞭解我嗎?”
“我想了解你。”費君臣斯斯文文吐道,以不變應付萬變的策略保守陣地。
“你知道我為什麼特別討厭你欺騙我進454嗎?”
問題忽然一轉,一本正經,不止屋裡其他人感到吃驚,使得費君臣本人態度不得不表率得嚴肅一些。
“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對於我的部隊有意見。”費君臣枕著臉頰的手放下了,十指交叉,呈領導傾聽狀。
“我不是對你的部隊有意見。你的部隊很好,不是嗎?個個都這麼說。我很高興不是像你之前說的三無部隊。”
“那你願意進入454了嗎?”
“不願意。”
聽到媳婦這句果斷的不願意,費君臣承認,咚,心口還是被炮彈打中了。肅穆之中,他吸口氣平復心中的重創,扶一扶眼鏡,表白道:“我想知道確切的原因。請給我一個明白的解釋。不然,我和我的部隊是無法對你死心的。”
“因為,你的部隊太有錢太有權太有勢,不是我能高攀得起的。”林涼始終低著頭,雙手在臺面上握杯,語聲低綿,悲哀的神態不似是裝的。
費君臣不自主的,安慰話全部吐出了口:“你不需要看低你自己。你的成績有目共睹。你的師兄也是欣賞你的學業成績,主動向我推薦了你。”
楊科看著小師妹這樣子,也是於心不忍,馬上插進來說:“林涼師妹。你能考到我那個導師的博士生,本身很了不起了。在政委和我遇到你之前,在我確實沒有見到你本人之前,我是向政委推薦了你。與你和政委現今的夫妻關係沒有半點關係。”
林涼緩緩地抬起了頭,稍顯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