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常理再怎麼不可思議,都會得到100%的執行。
於是爭執的結果就是魔族的宮殿就建在了現今的位置上。
而此刻,現任的魔界聖女焰情正跪在魔王冽的面前。
“請王上責罰。”
冽冷哼一聲:“我是不是該謝謝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王?”
“臣女不敢。”
冽心中暗歎了一口氣:“去,今日禁食,從現在起回聖女殿禁足三月。”
“……”焰情紅豔的嘴唇微微翕動了幾下。
“怎麼,有異議?”
“不是……只是今天夜玫瑰派臣女去血族王宮與諸位大人議事,若臣女馬上執行禁足令,怕是要耽誤了大人計謀。”
冽略一沉吟:“罷,你辦完夜玫瑰大人的事再領罰也不遲。”
“臣女謝過王上。”焰情恭恭敬敬地朝魔王冽磕了三下頭,隨即她周身有黑色的火焰騰起,聖女消失不見。
要變天了……冽看著焰情消失的地方,默默地想道。
第四十章
一位濃妝豔抹的女郎在午後走進了一間烏煙瘴氣的地下酒吧,跟吧檯後面的小老闆打了個手勢後熟門熟路地推開工作間的白鐵皮門進去。銀色羅馬踢踏踢踏,上面鑲嵌著的水晶片反射鐳射光白得炫目,引得幾個在旁邊座位裡喝得爛醉的大叔們色眯眯的醉眼注視。
工作間一眼看去一邊是迷你試酒間一邊是藏酒窖,那女人進了房間後瞄也不瞄一眼那些酒液瑩色流轉色澤晶瑩如寶石、氣味芬芳馥郁的名酒和它們耀眼的酒標,徑直走到了試酒桌旁,在長桌貼牆的一邊的角落按下了一個極不起眼的銀色牡丹紋按鈕。霎時間,隱藏在冰酒櫃與大型製冰機背後的乳白色移動氣密門拉開,透著青色的寒氣如雲霧般從門後的通道里爬了出來。
女人在暗門開啟的時間裡就著試酒桌靠房間門一側的小洗手池,從放在桌上的大皮包裡掏出卸妝水洗掉了臉上的濃脂厚粉,又從裡面拿出一條素雅的灰色蕾絲堆邊銀灰色綢裙換上。
接著她取出一隻瓶子往頭上噴了些水,以指代梳捋了兩下頭髮,讓原本蓬起的大波浪捲髮變得柔順服帖。女人拎出一枚珍珠髮夾把額髮別好,眨眼間就已將頭髮一絲不苟地理好,用另一隻手中那根造型簡約線條流暢的白玉簪端端正正把頭髮盤在了頭上。
剛才著女人還是個剛二十出頭、有著妖冶大卷發、畫著烈焰紅唇和紫黑色煙燻眼妝、穿著紅黑色束腰短蓬裙套著黑絲襪的泡吧女郎,才一分多鐘之後,那個女人便轉變成了氣質高華典雅的三十多歲家居型貴婦。
如果那位與昶跟冰瀏偶遇過的暴發戶看到此刻的她,準會驚訝地認出她就是那個自己費了老大勁剛要正式泡上又被對方甩掉的女友,並且會八成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人?
這女人將完成使命的黑色吊飾流蘇大皮包棄置在酒櫃的暗格深處,邁進那扇氣密門。
此時通道口那極冷的霧氣剛好散去,女人進入黑洞洞的門裡後,一切又自動恢復如初。
女人順著階梯一路往下。奇怪的是,這裡明明是在更深層的地下,伸手不見五指,可那女人卻不點燃旁邊隨階梯延伸的燭臺用以照明,還走得順順當當。最後她停在了一扇門前,伸出手抓住一塊冰涼的金屬門把,緩緩地推門進去。房間裡只有柔和的冷光,可光與暗的反差對她仍是太強了,女人有些不適應,不太舒服地眯起了眼。
待女人的眼睛能看清房間裡的情景時,她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這個房間裝飾的很簡單,四面雪白的牆,靠裡的一側不貼牆安了一張青綠帶灰色的玉床,床邊擺了只紫檀木的高腳圓凳,床尾後的地上放著一面紫檀木翹頭案形小香幾,上面是一個茜色象牙制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