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哪有這樣提著劍要殺的道理?且老身也是公主的祖婆婆,雖說公主尊貴,那也沒有動手打老身的道理啊,一個孫媳婦,毫無道理就打了祖婆婆,就是拿到聖上跟前說,聖上也容不下的!”
周寶璐冷笑道:“聖上容得下容不下,豈有你妄自揣測的?妄論聖上,虧得你還是朝廷的三品誥命!”
眾人臉色俱是一變,周寶璐又接著說:“你少端著老太太的架子彈壓公主,公主是什麼人!那是天下第一等尊貴的女兒,皇上開恩,把公主嫁到你們家,那是要你們好生伺候著的,不是來給你們家做牛做馬的,什麼夫君、什麼祖婆婆!公主願意,那才是夫君、祖婆婆,公主惱了,一道旨意休夫,你們就什麼都不是!”
周寶璐強硬的叫整個大堂裡鴉雀無聲,有些人腿都軟了,何老太太張著嘴,不敢嚎哭了,周寶璐才恨恨的吐了一口濁氣,招手道:“莊慧你過來。”
大公主只得走過去,周寶璐拉住她的手:“你這個不爭氣的!你瞧瞧你挑的駙馬,這是什麼人家!盡做這樣齷蹉下作的事!當初父皇、太子讓你自個兒挑駙馬,原是為著疼你,想著盡你的心,挑你願意的,喜歡的,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不然,帝都這麼多高貴的人家,還挑不出一個出挑兒的駙馬嗎?這也罷了,這原是以前的事了,可如今你瞧你過的這是什麼日子,堂堂公主,叫個老婦人欺壓到了頭上,在公主府就敢這樣嚎哭撒潑,你竟彈壓不住?”
莊慧公主低著頭只裝委屈,倒也不吱聲了,這會子嫂子來出頭了,橫豎沒她的事了。
周寶璐又道:“何甚!”
“微臣在!”何甚連忙伏地應道。
周寶璐說:“大公主自嫁進你們家,可有半分虧待過你們?駙馬的職位就不說了,你們家多少房的遠近親戚,都跟著沾光得福,我早一清二楚!這還不是因著太子爺疼愛妹妹,給公主臉面,公主要什麼都給她周全,無非是想著你們家知道恩典,盡心的伺候公主殿下,叫公主殿下過得舒心順意,這都是皇上、太子爺和我希望的。如今怎麼著?什麼妖魔鬼怪都往公主府來,做出些這樣下作事來,叫公主受這等的委屈!”
周寶璐怒的一拍桌子:“這老婦還哭鬧著什麼孫媳婦祖婆婆,怎麼就沒一個人告訴她公主是君,她是臣?公主不管賞她什麼,她都只有謝恩的,公主親手賞她兩巴掌,那是降尊紆貴,看在她是駙馬的祖母的面上,給她臉面,公主惱起來,命女官把嘴給她打爛了!”
何家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何老太太還真是不敢吭聲了。
周寶璐又問何甚:“你們家既然口口聲聲拿孝道來說話,我也不與你辯,那我這就命公主休夫,便與孝道無涉了,我再來與你們家算這欺君罔上的罪名,如何!哼!”
何甚汗出如漿,磕頭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那只是家母一時糊塗,還求娘娘看在公主殿下的面上,再賞一回體面。”
這何甚雖說理家無方,不過人還是清醒的,如今這樣局面,也知道口口聲聲的說看在公主殿下的臉面上。
公主休夫,雖說有這個成例,到底沒有體面,太子和太子妃也不見得願意。
何甚看起來倒也怪可憐的,雖說男人向來不管內宅,且也不能轄制老孃,但事涉公主,這已經不完全是內宅的事了,還關乎朝廷,所以說——何甚活該!
周寶璐想著,見何老太太完全嚇懵了,原本她想的可好了,駙馬偷腥,公主已經提劍追駙馬了,這難道還不足夠?萬沒有覺得是祖婆婆指使的,就打長輩的道理,此時見太子妃來了,還以為太子妃娘娘行為端方,自然會呵斥公主毆打祖婆婆這種舉止,沒想到,太子妃娘娘比大公主還橫!
大公主就是何老太太這輩子見過的最橫的媳婦了,太子妃竟然還更橫。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