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柳鈞說起燕王輕騎,言語之中的感激根本遮掩不住。
“待九妹妹你的雙眼好了,我送你回長安後便回來河北於二公子麾下效力!”柳鈞想起自己被賊寇追得走投無路的絕望,一向敦厚的他也惱恨異常。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三哥哥好志氣,我就祝三哥他日能心願得成了。”柳蘅微笑道。
“對了,還有一事,也該告知九妹你,如今河北四郡九州里,除了涿郡和上黨郡外,其他各地都亂了。冀州城在我們離開的第二天就生了變故,你外祖家遭了大禍,只你二舅母杜夫人和王四郎、王九娘逃出來了。他們母子三人如今也在永平縣裡。你舅母在你昏迷時來看了你兩次。”
柳蘅一震,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外祖母也遇了難?可是確切的訊息?二舅父呢?五表姐、六表姐,二表哥夫妻還有小郎,三舅父一家,全都遇難了?”
柳鈞看柳蘅的樣子,眼中憐憫之色更濃了,“九妹妹你節哀,這場人禍是誰也想不到的。據杜夫人所言,王家之所以會遭這麼大的難,是因為王恪之與賊寇勾結所致,冀州城破之日,王刺史的首級就被賊寇給割下來掛在城門上,而鄭夫人與王二郎等人,死在賊寇手中;王五娘、王六娘落入賊寇之手,生死不知。”
想不到幾天前的一別竟然是永別,冀州王家,生活了是十年的地方,還有外祖母他們,竟然都不在了,當真是物非人也非。
柳蘅也不知心裡是個什麼滋味,正難受著,阿杏領著一老大夫進來了,因她還看不見,便不知道宇文榮跟在老大夫後頭進了屋。
作者有話要說: 狗血吧狗血吧,女主失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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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與故人違
宇文榮隨著大夫進了屋,柳鈞雖覺得有些奇怪,見宇文榮擺了擺手,便沒有出聲打擾大夫診脈,屋中一時靜悄悄的。而宇文榮則仔細打量著柳蘅。
十三歲的小姑娘,身量尚未長成,嬌嬌小小的,而因為病痛更添了一份柔弱,身上穿著一件尋常的海棠紅長裙,外頭披著披著件淺藍色的薄紗褙子,挽著一條同色的輕紗披帛,頭髮病未梳髻,披散著如一匹上好的墨色絹綢。此時的小女郎已經有了日後傾城國色的風采,宇文榮看了幾眼,眼中的關切之色不似作假。柳鈞沒看到,阿杏卻是留意到了。
恰好大夫診完了脈,捏著鬍子沉思了片刻方道:“小娘子身上的外傷將養一段時日便無大礙了,唯一可慮的便是這腦後的傷。我方才看了小娘子的眼睛,並無外傷,那麼這失明應是腦後之傷導致顱內有了淤血壓迫經脈所致的。若是柳郎君不急著趕路,施以針灸再配服湯藥,一月之後,應當能夠痊癒。”
柳鈞聽罷高興不已,對著老夫人連連作揖,謝了又謝,隨即又謝了宇文榮,“多謝七公子,若非是七公子發話,也不會有老大夫過來給我家九妹診脈了。”而宇文榮眼中的關切以及釋然之色,還是讓柳鈞愣了下。
宇文榮淡笑道:“不過舉手之勞罷了,九娘子無大礙便好。我已經與二公子那邊說了,老大夫就留在這永平縣裡給九娘子治傷。”
柳蘅也知有外人跟著過來了,聽大夫說自己的傷無大礙,心裡也是一鬆。畢竟能夠做個健全人自然比做瞎子來得好。又聽得屋中有陌生人,被三哥稱為“七公子”,便開口道:“三哥,可是救了我們的宇文七公子?”柳蘅從柳鈞那裡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便在榻上作揖謝過了宇文榮,心裡卻在想著這位宇文七郎的身份。
宇文榮又看了眼柳蘅那大而無神的雙眼,只覺得心中都抽痛了下,他的聲音也格外地溫和,“柳九娘子不必多禮,請安心養傷便是。”再想說什麼,看一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