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不貴,但包裝很精美。我倆一人拎著一個禮物,走到店中。
這店鋪不大,也就五六十平的面積,一個個貨架上擺滿了石頭雕刻出來的裝飾品,而且我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仿照三星堆的藏品來製造的。
店主坐在一個角落裡,他是個白髮老人,也挺悠閒,身前的桌子上擺滿了茶具,他一邊扇著扇子一邊喝著熱茶。
我倆一進來,他就盯著我倆看著。我覺得他目光很敏銳,至少我跟他對視時,整個心難受了一下,就好像他目光能看透我心思一樣。
我急忙迴避,不跟他目光接觸。店主看我倆乾站著不說話,先來了句,“買什麼?”
鐵驢想了想,也沒接話,一轉身要去把店門關上,這代表我倆找他有私事要談。
店老闆別看歲數大,嗓門卻不低,喝了句,“胖小子,你關門幹嘛?”
鐵驢原地站住了。我心裡合計著,要不把老貓和寅寅的名字說出來?看能不能拉近我們跟這老頭的關係?
但沒等我說啥呢,鐵驢開口了,指著我跟店主說,“這是冷彪的兒子!”
我很出乎意料,沒想到驢哥把我爹搬出來了。店主倒是認識我爹,他拿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兒,特意問我,“你是毒彪子的娃兒?”
我心說我爹名裡帶個彪字沒錯,但咋被這店主說成彪子了?烏州的方言,彪子跟傻子是同義的。
我心裡特別不滿,也上來一股勁,先承認自己是冷彪之後,又問了句,“這個大叔你怎麼稱呼?”
我想好了,他一旦說自己叫啥,我要絞盡腦汁給他起個外號,算是把這場子找回來。
但店主哈哈笑了幾聲,壓根不說他的名字,又看著鐵驢擺手說,“胖小子,把門關上吧。”
鐵驢應了一聲,而且他太實在了,不僅關了門,還把門外的鐵柵欄拉了下來,這會告訴外人,玩具店提前打烊了。
店主沒在乎這些,招呼我們往裡面走。這店是大屋套小屋,我們又來到一個小屋裡。
這屋裡怎麼說呢,剛一進去我就聞到很濃的怪味,說不出具體什麼味道,卻讓人不自在。
這裡只有一套桌椅,店主自行坐著,讓我倆乾站在桌子另一側。他一邊開啟一個抽屜,一邊問我,“為了保險起見,你說你是毒彪的兒子,有什麼證明麼?”
我瞬間有種要被氣笑的感覺,心說我爹又不是啥名人,難不成隔三差五就有人來冒充他兒子麼?
但我也不想在這事上多費唇舌。我兜裡帶著身份證呢,索性拿出來,遞給店主看看。
這是我自認很誠心的一個舉動了,店主卻興趣不大,隨意看了看後就把身份證放在一旁,又開啟一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玻璃皿。
我看到這皿裡裝著一隻五彩斑斕的大蜈蚣。它還挺有精力的,正圍著玻璃皿嗖嗖的繞圈呢。
店主一點都不怕蟲子,把蓋子開啟,把蜈蚣推到我們面前說,“這蟲子很毒,甚至都不怕其他的毒了,但毒彪子的血是它的剋星,你既然是毒彪的兒子,我想你也有對付這蜈蚣的法子吧?”
我聽明白了,這是劃出道道來考我呢。我暗中摸了摸手指頭。
最近一段時間,我這手指頭很遭罪,總被我咬破,這次要還咬手指頭滴血,我怕手指頭會徹底爛掉。
我猶豫的把手舉起來,也想要不要找個針,刺出幾滴血來得了。
鐵驢這傻玩意兒,根本不顧及我的感受。他摸出匕首來,握住我手指,對著指肚兒狠狠來了一下子。
我手指上瞬間多了一個口子,血呼呼往外出。
鐵驢一邊唸叨著別浪費,一邊把我手指移到玻璃皿上面了。
我數著,三滴血落在蜈蚣身上後,它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