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嗖的一下又坐直了身子,其實我也沒暈的不省人事。
我不斷對自己說保持清醒,這樣緩了幾秒鐘,我又擠著嘴唇,說了一句話,“紅點是血,還有毒。”
我呆呆的看著巴次仁,因為他帶著皮囊,裡面有藥。我的意思,想讓他找點藥,把我救了。
巴次仁想的更多,他沒急著動手摸藥,反倒把我手舉起來。
我雙手黑黑的,裡面又是泥又是汙漬的。巴次仁盯著我左手尾指,稍微猶豫一下,又不嫌髒的裹了上去。
巴次仁是個大老爺們,他這麼裹著,讓我冷不丁挺膈應的,尤其他裹得用力,又一扭頭呸了一口,把髒東西全混著口水吐了出去。
這並不是巴次仁最終的目的,最後他用小虎牙,對著我尾指尖啃了一下。
一股鮮血出來了,他沾了兩滴,對我鼻孔點了點,又對我手心抹了抹。這都是我自己的鮮血,我平時出血時也會聞。
我一直覺得它沒什麼太大的異味,但現在邪門了,我鼻孔處總有種一種惡臭。
我猜鼻孔處的血跟空氣中混雜的腥味結合了,這才導致味道變化了。換句話說,這紅色地帶裡的氣體有毒。
鐵驢和巴次仁還沒沾我的毒血呢,為了保險起見,我又建議他們。
巴次仁把我傷手舉起來,跟鐵驢你一下我一下的抹起來。巴次仁還說呢,“兄弟別客氣,多弄點。”
我是真想損這赤臉漢子兩句,心說爺們啊,你用的是我血,能不能低調點?
最後我們仨鼻孔前都一片紅,我身體狀況也好轉了很多。我們仨商量一番,意見一致,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紅色地帶的路很長,又深入一些後,河床裡的血多起來,高度有所上升,另外還有黑點在裡面出現了。
我本以為黑點是小碎石之類的呢,突然間有一個黑點猛地往上竄,撲到滑輪車上面了。
我定睛一看,竟是一種甲殼蟲,它還頑強的爬行著,要奔我大腿靠來。
我不可能讓它得逞,尤其我尾指傷口上還掛著幾滴血。我索性用了彈指神通,喊了句中,對它狠狠來了一下。
一滴血準確的罩在它身上,更加離奇的事出現了,甲殼蟲呼呼冒著煙。
這是血又不是燃燒的汽油,這不知道怎麼能有這種威力,鐵驢和巴次仁也都看到了,巴次仁更是來了一句,“陳家兄弟威武!”
我沒啥表示,打心裡分析,我的毒血跟甲殼蟲接觸後,一定起了什麼化學反應。
我擔心還有甲殼蟲跳上來,也不壓桿了,讓鐵驢和巴次仁忙活著,我把主要精力都放在滑輪車上。
也就是不經意的一瞧,我發現河床兩岸的林子中密集的灌木叢裡有一雙眼睛。
估計得有碗口那麼大,裡面發著暗綠的光芒。我心裡冷不丁的嚇毛了,也立刻對鐵驢和巴次仁示警。
他倆扭頭看去,不過隔了這麼一會兒,周圍灌木叢裡又陸續出現好多雙眼睛。
它們大小不一,卻都發著暗綠光芒,從這點我能斷定,這是同一個物種。
我也咬不准它們到底是啥,但這麼一大群的,真要出來攻擊我們,也真夠我們受的。
鐵驢和巴次仁卻沒這麼悲觀,這哥倆還一人一句的說,“咱們有刀!”“怕什麼?”
但就像反駁他們一樣,突然間我們身後不遠處的灌木叢一動,從裡面爬出一個黑影來。
我依稀辨認出來,這黑影是頭熊,雙眼發光。
這隻熊大歸大,少說千八百斤的架勢,但它不會走路,像蛇一樣,在地上爬行著。
我承認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自己這點知識儲備,知道的也只是那麼一丟丟罷了,但我相信,再怎麼奇和怪,也不可能有這種傻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