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漸漸恢復了一些。
只不過這些拼湊起來的零星片段,仍舊不足以讓他憶起過去。
好友看到他傷勢無礙,漸漸適應了新生活,也不再強求他一定要恢復所有的記憶,只要開心的活著就好。
但不知從何時開始,每當他獨處時,總覺得心頭有股無法填補的空虛感,某個缺失的角落,好像隱藏著什麼秘密,他試過催眠,也找過心理醫生,結果還是診斷不出什麼。
只是他的腦海中常會不經意地閃過一道模糊的身影,只要閉上眼,那人的五官就會變得稍微清晰,小小的鼻小小的口,精緻的丹鳳眼,一頭烏黑長髮披在腦後,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怯怯的衝著他笑。
猛然睜開眼,上官堯的手狠狠抖了一下,酒都差點灑了出來。
“堯,你怎麼了?”看出他的不對勁,靳司澤忍不住滿臉擔心。
他搖了搖頭,有些逃避的笑了笑,“我想……可能是最近的工作壓力太大了。”
怎麼可能?!記憶深處,那個越來越清晰的身影,居然會和今天早上在公司裡看到的那個女人略微重迭。
是錯覺嗎?還是最近壓力真的是太大了?
上官堯不敢多想,只要一想太多,頭就會痛,他只好繼續喝著杯中的酒,與好友閒聊,直到那股奇怪的思緒漸漸消失,重迭的影像化為了烏有,他才逐漸放鬆……
第4章(1)
在淩水月單調平凡的人生中,奮鬥這兩個字向來與她無緣,至少前二十幾年,她都是依照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生存模式。
她從來都不覺得人生究竟有多精彩,更體會不到激情和浪漫,每天在那間小小的廣告公司裡做著雜事,由於性格內向害羞,所以社交對她來說,都是極奢侈的行為。
她哪想得到,突然有一天,那個血緣上稱之為父親的男人突然欠了一屁股債跑路去,龐大的債務瞬間落到她的頭上。
從此,她的人生有了驚天動地的變化,親人沒了,銀行裡微不足道的存款沒了,為了還債,每天至少要打四份工。
早上五點起床送報,六點半左右開始送牛奶,接著準備去廣告公司上班,下班還要去快餐店洗碗,週休兩天就在馬路旁發傳單,一站就是一整天,累得連飯也吃不下,回到家只想倒頭就睡。
若有難得的空閒時間,她會傻傻的發著呆,想著上官堯,沒頭沒腦的悼念過去,整整八年的時間,人事已非。
曾經任性霸道的副會長,雖然在一般人面前總繃著一張俊臉,但只要一和她在一起,就會露出孩子般頑皮的笑容,如今他已經變成一個讓人心生畏懼的上流社會大少爺。
真的……全部都忘了嗎?
一想到他看著自己那種陌生的眼神、冷淡的表情,當她的手碰到他衣袖時,他甩開她的速度,快得有如她是有毒的蛇蠍,她還是無法抑制那股心痛的感覺。
她作了這麼多年的夢,到今天也該清醒了吧……
辛苦了整整一個月,終於到發薪水的日子,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她主動打電話聯絡蕭靖,說明要還錢。
這一切有多可笑,誰會曉得兩人再見面時,上官堯居然莫名其妙成了她的債主。
接到她的電話,蕭靖居然親自開車來接她,讓她感到十分意外,更有些不解,可他卻沒有多加說明,只是保持慣有的淺笑,把她載往一幢豪華的白色建築物前。
她滿心疑惑,又不好意思問出口,不知道這些人又在玩什麼花樣,既然是還錢,直接把錢拿走不就好了,何必搞得這麼神秘?
淩水月緊張得雙手緊握在一起,越想越害怕。難道他們想反悔,覺得打工賺錢實在太慢了,她就算做到死也還不完,所以改變主意還是要她去陪酒?
蕭靖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