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的魚遞給了老僕,然後才笑著說道:“一直聽孟老頭說他的關門弟子很有天分,我當時還說可惜無緣得見。沒想到有生之年,我竟然還能見到你。”管老太爺,與孟老先生是很好的朋友。
柳兒見老爺子這般和藹,心情也很不錯:“老師經常誇讚您老,說您在琴藝上的成就遠遠超過他。”可惜管老爺子一生,只收了兩個學生。這兩個學生一個英年早逝,另外一個前兩年也病逝了。
到了正廳眾人坐下,老僕端了水上來給眾人。這盛水的杯子,是用的竹子做的。
柳兒還是第一次用竹杯喝水,喝了一口道:“這水真甜。”
“山上有一眼泉水,這水特別甘甜。”他每日都會讓老僕,早晚去打一桶回來喝。
說完這話,管老先生問道:“不知道二公主這次來尋老朽是為何事?”
二河在旁邊心裡腹誹,既知道是公主竟然都不下跪行禮,真是膽大包天。不過看著這麼一大把年歲的份上,他也就心裡嘀咕。
柳兒將自己的困惑說了出來。
管老先生說道:“還請公主將你所作的曲子彈奏給老朽聽下。”沒聽這首曲子之前,他不好給評價。
柳兒,用了自己所帶的琴彈了之前作的那首曲子。
聽完以後,管老先生說道:“指法跟技巧都很嫻熟,沒任何問題。”從這點可以看出,這些年都沒懈怠了琴藝。
柳兒恭敬地說道:“老先生,我娘說她不知道我在彈奏什麼。可是,我問了不少的琴師,也找不出問題所在。老先生,希望您老能指點下。”
管老先生有些訝異,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初了:“公主的這首曲子,缺了點東西。”
柳兒急切地問道:“缺了什麼?”
“情感。沒有融入情感的曲子就是一個花架子,聽者自然就覺得空洞了。”倒沒想到皇后娘娘的欣賞水準,竟然這般高。
這話,讓柳兒茅塞頓開。她以前譜的兩首曲子,都是在心情愉悅之下譜的,她娘聽完就誇讚說好聽。可這首曲子她是為出名而寫的,然後她娘就說聽著索然無味。
半響後柳兒回過神來,站起來恭敬地給管老先生鞠了一躬:“多謝先生教導。”
管老先生笑著說道:“若是老孟還在,也輪不到著我來指點你了。”這話他對很多人說過,可惜能明白過來的又有幾個。
聽到這話,柳兒心情頓時不好了。
管老先生見狀笑道:“公主不必憂傷,生老病死誰都不可避免。”
柳兒點頭說道:“老先生豁達。”
管老先生笑了下,說道:“人都有這一遭,害怕擔憂也改變不了。與其****提心吊膽,還不若坦然迎接它的到來。”
說完,管老先生說道:“公主,可否借你的琴與我看看。”琴師,就沒有不喜歡好琴的。柳兒這把琴,一瞧就知道是好琴。
這把琴說是柳兒的命根子都不為過。就是封志希,她都不讓碰。不過管老爺子特殊,柳兒很爽快地將琴給他了。
管老先生輕輕地撫摸著琴,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好似在撫摸剛出生的嬰兒。生怕力氣稍大點,會傷著它似的。
管老先生撥動了下琴絃,調好音他就彈了起來。
如水的琴聲悠然響起,時而舒緩如山上叮咚的清泉,時而急越如飛流直下的瀑布,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迴如情人之間的呢喃細語。
聽完這首曲子,柳兒忙問道:“先生,不知道這首曲子叫什麼名?”這曲子,她以前沒聽過。
管老先生笑著說道:“這曲子是我閒暇之餘譜的,沒有名字。”就是隨性之作,他覺得沒有取名的必要。
不取名,也就意味著不想流傳出去。柳兒有些遺憾地說道:“這麼好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