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她的人。
上次只是匆匆一瞥,這次到是看得仔細。這女的穿著一身織錦杭綢對襟夏衫,腰繫紫色百褶裙,梳了一個墜馬髻,頭上插著掐絲琺琅魚形流蘇步搖。容貌很出眾,明眸皓齒姿容秀美,只是眉宇之間透著憂愁。
江劉氏走進來,絲毫不避諱地打量起了柳兒。
今日柳兒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蜀錦長裙,裙角上繡著細碎的櫻花瓣。一頭長髮梳成流雲髻,耳際以一朵藍色海棠珠花裝飾,右邊插著一支銀色步搖。
這次出門,柳兒只是出來遊玩並沒有表露身份。主要是怕太高調,到時候就得接待拜那些來訪者了,那就不能盡興的玩了。為了免於暴露身份,不僅下面的人都改口稱呼她為夫人,她佩戴的首飾也都很平常。
看到柳兒的模樣就知道她過得極為幸福了,江劉氏心中真是百般滋味:“不知道這位太太怎麼稱呼?”
聽到這話,柳兒越發篤定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知道江太太找我何事?”
江劉氏並不覺得尷尬,而是問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相公?”
柳兒明知故問道:“你相公是誰?”
剛才她都自報家門了,這女人竟然還故作不知,不是有鬼是什麼。
江劉氏面露冷笑:“我夫君姓江,名以俊。你別告訴我,你認識我相公。”
柳兒聽到這話,靠向椅子問道:“江以俊我自然認識,不過我想知道的是你來找我,他可知道?”
江劉氏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夫君自然是不知道的。要讓他知道心心念念這麼多年的女子早就將他忘到九霄雲外去了,還不知道多傷心了。”要沒忘記她相公,這女人又怎會如此的紅光滿面。
柳兒是江以俊心頭的硃砂痣,回到江南也不能忘卻。而他善作畫,畫了很多柳兒的畫像。這些畫像,他都儲存在書房裡。
江以俊的身體不好,可他家世好長得也好且才名遠揚,想嫁他的人還是很多的,江劉氏就是其中一個。
江劉氏嫁給江以俊後,就發現他心中有人了。對此,她傷心欲絕。後來無意之中在書房看過江以俊作的這些畫,她對畫上的人是既嫉妒又怨恨。嫉妒這個女人能得到她丈夫的心,怨恨這女人辜負了丈夫的一片深情。只是她不敢問江以俊畫上的人的身份,甚至都不敢讓江以俊知道她知道這些畫的存在。這也導致了,她並不知道柳兒的身份。
二河聽到這話一臉的震驚,不由地看向了柳兒。
柳兒笑了下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沒想到,江以俊竟然娶了這麼個女人為妻,也是可憐。
江劉氏壓根不在乎柳兒是誰,她就是想發洩心中的怒火:“既不願嫁給我丈夫,又何苦去招惹他?他身體原本就不好,如今還要****飽受相思之苦。你知不知道,大夫說他再這樣下去活不過三十了。”說道這裡,江劉氏忍不住哭了起來。
柳兒覺得自己跟江劉氏說不通:“二河,派個人去江家叫閔氏到客棧來。”雖然江鴻福是他表叔,但又沒血緣關係,且這些年也沒走動過。所以柳兒,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去江家走一趟。只是沒想到,江劉氏竟然會主動撞上來,還說了這麼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二河聽到這話,就知道柳兒不準備再隱瞞身份了:“是,公主。”
江劉氏聽到這話,駭得都站不穩:“公主?你是公主?不可能,這不可能。”丈夫的心上人,怎麼會是公主。
柳兒好笑道:“你既指責我辜負了江以俊的一片深情,怎麼會連我的身份都不知道?”江以俊的身份本來就不好,在遇見她之前大夫就說活不過三十。現在卻將這一切栽在她頭上,她可不擔這個名。
看著江劉氏驚慌失措的模樣,柳兒問道:“既不知道我的身份,你又是怎麼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