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魚竿說明方法’六個大字,這是給梁煜軒的答謝禮。
安靜的時光裡,人們忙著各自的事,為生計,或是為理想,奔走,操勞。陽光投射到窗格上,透過那層厚厚的高麗紙,灑得一室明亮的光斑,一位纖瘦的少女左手托腮,右手握筆,弓著腰身,在紙上寫著什麼,安靜、祥和。
寬闊的大堂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放著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筒內插的筆如密樹林一般。旁邊擺著一個青花瓷瓶,插著俏麗嫵媚的蘭花。牆上掛著一大幅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曰:煙霞閒骨格,泉石野生涯。
“大少爺,剛剛有位姑娘拿來這個,說是給您的。”夥計拿著一隻千紙鶴,恭敬的遞給坐在案邊的梁煜軒。
梁煜軒正低頭看賬本,抬頭一看,瞧見夥計手中拿著一隻紙折的小鳥,誰家小姐竟這般手巧,這鳥兒折得栩栩如生,似有振翅欲飛的樣子。
“哪位姑娘?人呢?”
“小的不知,姑娘交給我就走了,還說謝謝您!”夥計將小鳥遞給梁煜軒,回答道。
“古有‘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今哪家小姐送煜軒這小紙鶴,怕是有‘謙謙君子,淑女好逑’的意思吧!”低沉、渾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男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一雙劍眉下是一對銳利深邃的雙眼,英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一身黑衣包裹著偉岸的身材,整個人發出一種震懾天下的王者氣息。
“炎晟,你怎麼來了?”梁煜軒連忙走過去,一拳捶在亓炎晟胸口。鐵鑄般的身軀,紋絲不動。
“怎麼?不歡迎?我跟著姚將軍來南方辦點事,順道來看看你小子,把你要的東西也帶來了。”亓炎晟瞟了他一眼,調笑道。
“歡迎!怎麼不歡迎!哈哈!快!進屋去。”梁煜軒右手搭在亓炎晟的肩上,走向屋內。
“你說你小子,這‘合盛’少東家,混得這副熊樣!”
“我家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嗎?那幾位又蠢蠢欲動了!哎!”梁煜軒知道自己的好朋友是真心實意關心自己,不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親自跑過來。
“得了,姑娘送的東西,還不開啟看看。”
梁煜軒無奈,自己壓根不知道什麼姑娘不姑娘的。在亓炎晟似笑非笑的注視下,梁煜軒拆開千紙鶴,映入眼簾的是‘魚竿使用方法’六個歪七扭八,圓不隆冬的大字,原來是那丫頭。
話說寶兒握著毛筆,就感覺是握著畫筆,這字寫著也不是蒼勁的毛筆字,而是可愛的藝術字型胖體字,寶兒才不管那麼多,看得懂就好。
亓炎晟見他一副恍然悟大的樣子,瞧瞧紙上寫的字,這字型乍一看,還以為是剛學識字的孩童所寫,仔細看,發現字的每一筆每一劃長短彎曲都有一定道理,這字倒有點像畫,胖乎乎的,有些趣味在裡頭,便有不解的問道:“魚竿是什麼?還有這是什麼字型?”
“哈哈,聽我跟你講講這紙鶴的主人吧!我這熊樣兒還得靠她才能翻身呢!”說著將與寶兒相識、合作,以及智鬥元天雷的事兒一併講給亓炎晟聽。至於這字型,他當然不知道了。
“這姑娘甚是有趣!”亓炎晟讚賞道,他很少聽到梁煜軒夸人,想必是對人家姑娘暗生情愫。
“這姑娘是哪家小姐,既是這麼個妙人兒,煜軒你娶來得了”
“少取笑我,這哪是什麼姑娘啊!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娃。”梁煜軒一臉無力的表情,自己在她面前還頻頻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