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
“還有這樣的事?誰呢?這是在做什麼呢?”
“還能有誰?你不記得了麼,前兒太子妃娘娘走的路上被人倒了油;差點兒滑倒了,慎刑司查了一回,說是個小丫鬟無意中灑的;就罰了一個月月例,把人調走了事;這會子……你還不懂嗎?”
“喔~~~~”
意味深長的一聲。
宮裡頭這些花樣,誰不懂呢;只是如今就算是貴妃當道;也有不少人私底下說一句,太囂張了些!
既然太子妃娘娘都找到禍首了,貴妃做個樣兒,也該把這丫鬟拿下才是,惹惱了主子,一頓板子打死這樣的事在宮裡也不是什麼新鮮事,至於連個丫鬟都捨不得麼?
如今貴妃娘娘連個面子情兒都不做,那自然就是囂張的有恃無恐,絲毫不肯給太子妃臉面了。
只沒想到,一向低調安靜,不大肯在後宮出風頭的的太子妃娘娘,這一回居然這樣硬挺腰子,分毫不讓,使出這一招來當面打貴妃娘娘的臉。
一時間,宮裡的貴人們,總有一個清晨提前起身,到正明宮門口去瞧一瞧熱鬧,再心滿意足的回來。
宮裡自然是什麼人都有,有安分的,有不安分的,有聰明的,也有不聰明的,有人只是單純的看看熱鬧,看看這位囂張跋扈的貴妃娘娘的熱鬧,可有的人,已經感覺到,或許這後宮風向要變了。
但不管各人都存的什麼心思,整個後宮都在看這場熱鬧,貴妃娘娘在宮裡暴跳如雷,美麗的臉都扭曲了,怒道:“就算卯時沒開門,門口不是有侍衛麼?宮裡也有的是巡夜的人,就抓不到人?”
慎刑司的司正霍如貴一臉惶恐的說:“回娘娘,宮裡的安防不是慎刑司管的,大內護衛向來是由沈統領全領,就是有什麼要緊的,也是直接向聖上回奏,如今奴婢問過了,統領衙門回函說當值侍衛回報,並沒有看見有人往地上倒油,奴婢也只得接了……奴婢實在不敢去找沈統領說話。”
豈止他不敢,就是衛貴妃也不敢,沈統領不僅是位高權重,更重要的是簡在帝心,可說是聖上的第一心腹愛將,衛貴妃永遠記得當時自己告沈統領一狀,便被聖上禁足兩個月的慘劇來。
若是找了沈統領,就等於是捅到了皇上跟前去,所以她不敢。她還怕沈統領真來管呢!而且她心裡也有數,到門口來倒油的,十有八、九是東宮的人。
這一回她仗著自己統領六宮,說不給太子妃臉面就不給太子妃臉面,滿以為太子妃會吃個啞巴虧,敢怒而不敢言。
這些年來,太子妃不都這樣麼,衛貴妃指使尚食局給東宮動的膳食差些兒,太子妃也從來一聲不吭的,所以說,太子在外頭或許能幹,可在後宮,太子妃軟弱,實在不足為懼。
上一回搭棚子的事,若不是運氣不好,聖上親自走去看見,太子妃自個兒不也沒駁回麼。
既如此,不給太子妃臉面,非要說那丫頭不是故意的,要保下來,太子妃能怎麼樣呢?後宮可是衛貴妃在掌管呢!
卻沒想到,這一回她怎麼會突然來這一招,衛貴妃措手不及,她本來不是個有應變的人,唯一想得到的就是抓住灑油的人,可三天了,居然沒抓住!
衛貴妃氣的直出粗氣,好一會兒才說:“明日!明日一早,你把你慎刑司的人,選粗壯有力的到門口等著,務必要抓住倒油的混賬!”
霍如貴磕頭應了。
第二日霍如貴絕早的就領著人埋伏在那裡,等到近卯時的時候,果然見一個小丫鬟提著個壺從岔道那邊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終於來了!”霍如貴喃喃自語,忙給手下人使眼色,就等著她走到門口,往地上倒油就抓住她。
可沒想到,那小丫鬟剛走到往正明宮過來的路,左右張望了一下,後頭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