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長。也就那麼一回事。只是少奶奶要多用心些,做新媳婦跟當閨女時不一樣。要注意的地方多著呢。何況這家大業大的,人多嘴雜,頭一件事就是要謹言慎行,這回幸好是我,若是遇上別的姨娘,可就說不清了。”
真珍點頭受教,但旁邊的九兒與八福卻覺得不太中聽,後者還道:“照姨娘地說法,難道我們姑娘身為三房嫡長媳,還要被別人的妾壓著不成?”真珍怒斥:“住口!敢情你也想到廊下跪著是不是?你也去!”八福委屈地嘟囔一聲,乖乖去了。
真珍向小劉氏陪罪,小劉氏卻搖搖手,忽然換了話題:“說起來,老爺太太不在家,槐院那邊的內務卻交給淑姐兒和二嫫,長福照管外務,少奶奶只能管著梅院,原本派來的幾個差事,也被二嫫收回去了。不知少奶奶心裡是不是覺得添堵?”
真珍忙道:“這是婆婆與二嫫疼我呢,想我多些空閒與夫君在一處,我心裡並不在意。”她臉色微微發紅,這話倒是真心實意的。只是身後的九兒明顯與她意見相左,只是不作聲而已。
小劉氏淡淡笑道:“少奶奶,其實槐院就是大些,若你能把梅院管好,自然就能管得更多,可若你連手底下的丫環都治不好,叫太太怎麼放心把家交給你?我這話雖說得不中聽,可著實是一片好意。”
真珍本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忙坐直了身子肅然道:“多謝姨娘提點,我年輕不懂事,還請姨娘多教導我。”她恭恭敬敬地給小劉氏添了茶水,又低頭坐回原座候教。
小劉氏見她這樣,倒也心喜,望了兩個丫環一眼,真珍發現了,馬上叫九兒與六如出去,然後乖乖聽講。
小劉氏笑道:“少奶奶不必這樣緊張,其實也沒什麼,只是這些丫頭的心思,想必你我都心裡有數。我多嘴勸你一句,快打消了這主意。太太在別地事上都好話說,唯獨對家生丫頭收房作妾一事深惡痛絕。你難道沒發覺端哥兒身邊的幾個丫頭,模樣都不出挑麼?這是太太在安你的心呢。”
真珍有些意外。她也是聽從溫夫人地意思,帶幾個丫環過來預備日後給端寧的,雖然她心裡酸楚,但也被溫夫人說地寵妾滅妻地事嚇著了,所以才委委屈屈地答應這個安排。也因為這個原因,她明知七喜對端寧獻殷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端寧絲毫不為之所動,倒讓她心裡格外歡喜甜蜜。
但如今照這位劉姨娘的意思,難道婆婆居然是不待見這種做法地?那她縱容手下丫環這樣做,是不是反而辜負了婆婆的好意?
小劉氏一見她神色,便猜到她的想法,笑道:“別家收屋裡人,本是常事,只是太太見了這府裡幾個兄弟侄兒的事,自己早年又是吃過虧的,因此不喜。少奶奶帶來的人,太太見過後,嘴裡雖不說什麼,其實心裡也是有想法的,只不過憐惜少奶奶,才沒說出口來。但我著實不願意看著你違了她的意,才多嘴說出來罷了。少奶奶身邊的人,若是有這個念頭的。還是早日打消地好。”
真珍沒想到自己居然犯了這麼個錯,心中也緊張起來,忙向小劉氏請教起其他的事。發現許多事都與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樣,不禁十分懊惱。
晚上她私底下與端寧說起這些。端寧笑道:“我還在想你幾時才發現這些呢。我早說了,只想你一個,並不打算納妾收房,你還當我哄你呢。”真珍嗔道:“男子都愛花言巧語,我怎知你說地不是在哄我呢?”
端寧悶笑。半晌才正色道:“如今你知道了?我額娘不讓阿瑪納妾,我妹妹也差不多是這麼個想法。小時候,我阿瑪本有個妾,因為得寵,還大膽對我們兄妹下毒手。自那以後,我就覺得妾不好,夫妻兩個過日子就夠了,沒必要再插一個進來。你看我阿瑪額娘二十年夫妻了還那麼恩愛,我們也像他們一樣。不好麼?”
真珍低頭臉紅,只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