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關節被錯開拉脫,雙腳仍可活動,這比穴道或經脈被制要安全得多,制穴制經手法稍有錯失,算是廢定了,甚至可以致命。
這是客店的有內間上房,旅店客人少。
兵荒馬亂期間,旅店生意蕭條,所以整座東院二十間上房,只住了四位旅客,顯得冷冷清清,連店夥也懶得前來招呼旅客。
舒雲坐在床口,乾坤手站在俘虜身旁。
“呵呵!好兆頭。”乾坤手怪笑:“你認識我們,有話好說啦!”
“在下落在你們手上,沒有什麼好說的,要命,拿去好了。”俘虜頑強地說,口氣顯明地表示出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唔!好,你比旱天雷勇敢多了。”乾坤手點頭讚許,似乎真有惺惺相惜的意思。
“幹我這一行的人,不勇敢哪能勝任?”
“好,就算你勇敢,有刀山劍海談笑過,手提頭顱夜放歌的豪氣。”
“本來如此。”
“佩服佩服,你老兄貴姓大名呀?請教。”
“姓餘,余天放。”
“哦!了不起,賽專諸餘天放餘老兄,天下十大名刺客之一,失敬失敬。難怪,那兩個公人會在剎那間斃命,賽專請名不虛傳。
喂!你在飛龍秘隊是什麼身份?不會是什麼小統領吧?你的地位一定比小統領大得多吧!”
“你不必在枉費心機,在下除了姓名之外,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硬漢!好。可是,我乾坤手也是硬漢。”
“那就給餘某一次痛快。”
“可是,那位宋小老弟不肯,奈何?他不是個硬漢,是個膽小鬼,他怕死,他一定要知道你們的內情,以便保護他自己。”
“他”
“他要知道火風密諜的底細,要知道今晚行刺知縣的兩個紅衣女人的來歷。”乾坤手在旁坐下:“呵呵!餘老兄,他是不是太貪心了?”
“不算貪心,是情理中事。”賽專諸瞥了舒雲一眼,舒雲臉上的微笑怪怪的。
“你老兄怎麼說呢?”
“姓齊的,在下沒有什麼好說的。火鳳密諜在名義上是飛龍秘隊的成員,但直接由大總領指揮。其他的人根本就不許知道她們的底細,平時即使見面,也不許通姓。你問我,我會知道嗎?白費勁,閣下。”
“那麼,孫一刀一定知道了?”
“孫一刀知不知道,在下並不清楚,他已經動身回濟南去了,這裡已沒有幾個飛龍秘隊的人。
大元帥決定不走這條路下濟南,這裡的人已奉命撤走,潛伏的人則儘量隱藏,等待日後有機會再活動。
留在這裡的人,可說完全為了你們兩位才留下的。我不知道,你找其他的人更是枉然。老兄,廢話少話,任割任剛在下認了。”
“其實,你已經說了很多。”乾坤手站起:“我們不殺你剮你,只將你交給旱天雷。”
“你……”賽專諸急了。
“你殺了他兩名手下,他對你一定會情至義盡,閣下可以想像得出結果的。”
“齊一飛!你……你不能這樣對待我!”
“能的,閣下。”
“看老天爺份上!衝武林道義份上,給我一刀,不要把我交給旱天雷。”賽專諸發狂般叫,要掙扎而起。
“你不像個真正的硬漢。”乾坤手冷冷地說:“交給何人又怎樣死,你其實很介意;真正的硬漢,是不會在乎的。去你的!”“賽專話剛站起,便被乾坤手一掌劈昏了。
旱天雷估計得相當正確,細作們是躲在城內的。
估計錯誤的是:封城挨戶搜查,事實上有困難,至少要罷市三天,響馬還在數百里外,罷市封城的責任,決不是畢大人一個小小知縣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