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陸廣野留著,我們四個去。」容探說:「正好我練練手……你看我做什麼,我肯定要去的。」
「容二就別去了,你去只是個累贅。我們三個去,早去早回。」
容探被落在家裡,越想越窩囊,練了一天劍。範行之他們從外頭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容探在院子裡練劍。
一招一式,莫不令人拍手叫好,範行之看到,心中一驚。
李牧道:「不過是些花架子。」
已經荒廢了好些年,劍術早已經生疏,容探也知道自己耍的都是花架子:「你們三個去了,可有什麼收穫?」
蘇翎說:「別提了,我們倒是找到一家藥鋪,但是那藥鋪大門緊閉,就是不開門,我一氣踹了幾腳,結果把行屍給引過來了,逃了半天,差點找不到回來的路。」
第二日再去,總算把容探給帶上了。這一次居然是李牧開口,看他不拉不拉一大堆,李牧淡淡地說:「帶著你也行,只一點,你得聽我的,不準亂來。」
「聽,肯定聽。」
容探背過身,白眼能翻到天靈蓋。看李牧那個道貌岸然的樣!
這青州城的行屍似乎少了一點,但卻更瘋狂了。從前它們若是聽不見動靜便會呆呆木木的站著,或者漫無目的地晃蕩,可是如今即便沒有目標,它們也在街上快速地走著,聽到一點響動便群湧而上,然後再散開。
他們這次出來,帶了劉惠兒。劉惠兒是本地人,對青州城極為熟悉,且她和她男人也曾跟藥鋪做過小生意,因此她知道幾個藥鋪的位置。只是她身為女子,膽子小,出門看見行屍,腿便先軟了。李牧和範行之都是君子,不好跟她拉拉扯扯,蘇翎不愛跟女人親近,四個裡頭,只好他拉著劉惠兒。最氣人的是,李牧他們好像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你扶著點劉姑娘。」
難道他就不是男人了?他現在是懶得撩了,要擱在以前,他在都城撩撥過多少小姑娘小媳婦!
「劉姑娘,你可是記錯了路了?」蘇翎小聲問:「咱們在這兜了半天圈子了。」
「這裡燒的我都認不出來了,可應該是這附近,我記得這棵樹。」劉惠兒焦急地朝四周看:「在那,招牌雖然燒沒了,可我記得那個石墩子,那就是楊大夫家!」
只是那戶人家的門簷底下,聚集著幾個行屍。
「我來。」蘇翎說著便彎腰撿了根被燒焦的樹枝,朝遠處扔了過去。樹枝落在地上,那幾個行屍卻並未被引過去。
容探彎腰拾起一塊磚頭便砸了過去,磚頭落地,咣當作響,那幾個行屍果然如願被引開了。
容探輕輕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了蘇翎一眼。蘇翎咂舌,豎起了大拇指。
只是那楊家的大門緊閉,根本進不去。進不去是好事,他們進不去,行屍就更進不去了,說明這楊大夫十有□□還活著。
不能叩門,又不能撬門,容探見他們一個個毫無辦法,便捋起袖子看了看旁邊的一棵大樹:「我來。」
容探三下兩下便從旁邊的樹上爬上去,跳進了院子裡面,然後從裡面將大門開啟。蘇翎等人進來,說:「沒想到你爬樹的本事竟這麼有用。」
那楊大夫一家果真都活著,看見他們進來,嚇得抵住了房門。劉惠兒道:「楊大夫,是我,惠兒。」
那楊大夫聽見劉惠兒的聲音,這才放鬆了一些。也難怪他們嚇得見著活人也怕,只是這行屍慘烈,平頭老百姓哪有不被嚇得糙木皆兵的。只是那楊大夫說什麼都不肯離開家到範宅去,只肯給他們抓藥帶走完事。
「大夫,不如你們跟我們走,範氏的宅邸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麼。待在那裡,比你們在自己家裡更安全,這位,就是範氏的二公子。」容探說著拉過範行之。
範行之衝著那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