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我們三個人要在精緻佳人好好喝一杯。”
她聽出好友語氣裡的哀怨,輕笑道:“好。”
“還有,你要不要考慮談場戀愛,我這裡有一個很好的人選喲。”
“你不會想把你男朋友過戶給我吧?”
“討厭!不好笑。”麥雲嬌嗔,“是他的一位同事啦,在美國讀的博士,很好玩,也很熱情,性格正好和你互補,人長得也不錯喔。”
美國?“我不知道你對當紅娘有興趣?”
“唉呀,我不想你找理由把我和秋秋推開嘛,反正又不是一定要做男女朋友,多認識一個朋友也好。來嘛,秋秋後天回來,我們來個六人約會,怎麼樣?怎麼樣?好不好嘛?”
她失笑:“你安排吧。”
“耶!那等我電話咯,不許反悔,反悔是小狗!”
繼麥雲之後,她收到無數“親朋好友”的諮詢電話。
在美國,她只是個陌生的東方女子,所以能在喜歡故弄玄虛的媒體助瀾下披上“神秘”面紗;在這個她生於斯長於斯的城市,她用二十八年的時間累積了熟識她的“親朋好友”。於是乎,報紙登下的三日內,她擁有了一部熱線電話。
真不知道那些位幾年也未見得聯絡一次甚至排不上輩份的熱心者哪裡獲得了她的號碼,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外,大多是些吃飽了無處消化的人物,藉“關心”之名行“八卦”之實,畢竟,登不了豪門,聽一些豪門軼聞也是好的。
三天後,為了讓耳朵有個清淨,她拔了家裡的電話線,將手機轉入了語音信箱。
以致蜜月歸來的秋秋因打不通電話,帶著自義大利帶回來的禮物登門興師問罪,在問清楚原由後,又笑得花枝亂顫,亂沒同情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有老公在樓下守候的幸福女人,門鈴又響。
以為是秋意那個迷糊精又忘記什麼軍國要事,她踅回邁向臥室的腳步,懶洋洋地開門,懶洋洋地抬眼,當來者的眉眼口鼻透過視覺輸入到大腦意識層時,就算她想拒人於門外也來不及了,除非她想壓斷那隻已經邁在門內的腳。
“櫻。”斯南楓小小聲的喚。
有錢人還真是與眾不同啊,拿飛機當巴士坐,來往如履平地。
“櫻。”他偷覷著她,又追喚。
“有事嗎?”
“進去談好不好?在外面很難看耶。”他暗指了指隔壁那位站在門口大有偷聽慾望的大嬸。
“出門說吧。”她取了放置在玄關處雜物籃裡的鑰匙,鎖了門。
樓下咖啡店內,斯南楓貪婪地望著柏櫻的容顏,瞬也不瞬。他想她,太想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如此想她。第一次不見她時,相思是隻噬心獸;第二次不見了她,相思成了魔,他按奈不住那日愈壯大的魔,所以,他來了。
“可以說了嗎?”她用湯匙攪著沒加任何佐料的黑咖啡,抬眸問。
“櫻,我想你。”
“知道了,還有嗎?”
他垮下了嘴角,一直明亮如寶石般的藍眼睛裡此刻是難以抑制的灰黯迷茫。“櫻,我知道因為寶兒,你對我存了氣。但不能因為這樣,你就把我開除出你的名單,我所做的努力,不能就因為一個我無心的過失就全部否定,對不對?”
“斯南楓,你不是無心。”柏櫻推開咖啡杯。她明白,她和他之間,需要一個真正的了斷。“你對你的寶兒,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別否認。我不管你和寶兒之間是什麼,但我無意跟在你身後等你發現了自己真正的心有所屬後再來說聲‘對不起’然後掉頭離去。我珍惜我的自尊和時間。”
斯南楓搖頭,一直以來,薇薇安的陰影纏繞著他,除了司徒珏,他沒讓任何人碰觸那塊禁地。但為了挽回自己心愛的女人,他需要把它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