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結識下面的幹部,對郭拙誠也有好處,可以早一點了解下面的情況,可以早一點熟悉這些幹部,這是一個雙贏的結果。
他稍微打掃了一下衛生,又親自去開水房打了開水,然後認真地閱讀檔案。
讓郭拙誠意外的是,他看了十幾份檔案,時間已經到了九點多快十點了,他的辦公室竟然還沒有一個人來敲mén。
看著手腕上的手錶,郭拙誠苦笑了一下,心道:“馬修德的威風真是不小啊。”
正在這時,有人在外面敲mén了。如此巧合的事,讓郭拙誠哭笑不得,他說道:“請進!”
“郭記,你真的在辦公室啊。”進來的不是下面的幹部,而是黨政辦公室的朱彩虹,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
男子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一臉巴結的笑容看著郭拙誠:“郭記好。”
朱彩虹介紹道:“他就是我們辦公室的魏洪兵,他今天值班。”
魏洪兵連忙朝前走一步,說道:“郭記好。想不到郭記這麼早就來了,真不好意思。”
郭拙誠對著他點了點頭,說道:“你好,沒什麼,下次注意就行。”
“好的,好的,我……”顯然想解釋,但想了想,還是住了嘴。他動作嫻熟地拿起來開水瓶,見裡面有開水,就說道,“郭記,我就在隔壁,有事你招呼一聲就行。”
郭拙誠點了點頭,心道:現在的服務態真差啊。都快中午了才來,來了就去當大爺。看來得好好整頓一下機關作風。
朱彩虹顯然沒有注意到郭拙誠的情緒,她見郭拙誠已經看完的一疊檔案,很佩服地問道:“郭記,今天是星期日,你都看了這麼多檔案啊,你來了很久了?”
郭拙誠一邊看檔案一邊問道:“你怎麼來了?小丁沒有邀你出去玩?”
朱彩虹臉一紅,羞澀地說道:“他找我玩什麼?我……我才不跟他玩呢。對了,郭記,今天天氣好,想不想到周圍走走?外面可比辦公室舒服多了,天天呆辦公室沒意思。”
郭拙誠說道:“行啊。附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見下面的幹部不來,郭拙誠心裡有點鬱悶,到外面走走也好。
朱彩虹搖頭道:“附近好玩的?倒是沒有,以前有一座廟,都被人給砸了。現在只剩下一堆爛磚爛瓦。我們到附近村莊轉轉也不錯啊。”接著,又笑問道,“沒有好玩的,你去不去?呵呵。”
“行!到附近村莊轉一轉。”郭拙誠將檔案一放,很快站了起來。
顯然朱彩虹做了不少準備,當郭拙誠跟著她下去的時候,下面放了兩輛腳踏車。她指著那輛大的“永久”牌:“你騎呆子的車,我騎我的。”
郭拙誠走過去推起那輛永久,問道:“他怎麼不出來玩?又在看?”
朱彩虹嘴巴一撅,說道:“不是♀傢伙好像轉xing了,昨天晚上沒看,今天又不準備看,而是去找人了。我很是奇怪,以前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找人,不喜歡跟其他人閒聊,現在卻主動找別人,還專mén買了兩包好煙。我都差點不認識他了,我剛才還在納悶呢,以前大mén不邁的呆子今天怎麼到處拉關係呢?現在高考又不是靠推薦,用得著找人幫忙嗎?再說,就是推薦也是領導推薦啊,他應該去找領導,不應該找下面的群眾。奇怪!”
看著她上了車,郭拙誠也跨了上去,笑道:“發現他不是呆子,你高興還是不高興?”
朱彩虹扭過臉,說道:“什麼跟什麼啊,我跟他真沒什麼的。我……我還是覺得他原來好,雖然有點討厭,但人還是不錯的,心裡沒鬼也不知道搞別人的鬼。可是現在我發現他鬼鬼祟祟的,根本不像一個正人君子,說不定就是在搞歪mén邪道。郭記,你有時間跟他說一聲好不?我問他,他又不說,誰稀罕問似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