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皇城要有第二次,全部換了最新的朝服,最新的冠帶,最新的官靴,以及最新的印鑑天珠……
沐浴更衣是分房進行,按照品級高低有不同的待遇。等沐浴完畢,所有的官員全都在外殿廊道等待。
他們三五成團,本該肅穆的日子,神色卻不由帶了些許詭秘……
“賈寶玉沒來嗎?”
“按照他的品級,來不了。”
“可是按照他擁有的聖上隆恩,怎麼可能不來?壞事了!他要作怪!”
“他沒這個膽子吧?其實他來或不來都是正常,可是本官的心裡,不安穩吶!”
水勿語和沈千也在沐浴之列,因為賣身契的關係,沈千還叫沈千,沒有改名姓水。
兩人在內宦的跪拜中走出來,登時讓所有的官員全部閉嘴,有人想往水勿語的身後走,聽水勿語哼了一聲,步伐僵硬,身體僵硬,
臉色,也是陡然一片死白……
胡鷹和令狐熙結伴走出,兩人還在談笑。
只聽胡鷹咳嗽著,苦笑道:“老夫撐不了一年,也就不去朝堂之上丟人現眼了,再撐一陣,之後的,就要靠令狐大人輔佐新皇。”
“可是王道、法道……”
“王道法道?大周的朝堂上,還能分王道法道嗎?”
胡鷹的笑容更苦,嘆道:“只能說寶哥兒太厲害,硬是攪亂了朝堂局勢,如今各種朋黨全部亂套,大殿下乾脆置身事外,壓根不管曾經附庸他的了……
這也正常,南宮星辰等人的下場,呵呵。”
“那些不亂的呢?”
“你是說那三百多個法道官員?”
胡鷹偏頭看了一眼,不能說是苦笑了,簡直是苦著哭。
他看見被寶玉燒了罪證的三百多個法道官員,竟然一臉從容,徑直跟在了沈千的身後。
沈千穿著龍子黑袍,雖然還沒有皇家貴氣,態度也算端正……
“永昌侯啊,”
胡鷹嘆了一聲,搖頭道:“論忠心,老夫不如他;論手段,老夫也不如他……他已經死了,卻算計了身後一百年,曾經附庸他的都跟了沈千,自然,也給了這些人藉口跟了寶哥兒……
他們不會聽命於寶哥兒,但是在朝政、道理施行的態度上,也不會去拿捏寶哥兒。”
“您的意思是?”
“沖霄之勢已成,些許上不了檯面的手段,根本不看在寶哥兒的眼裡……登基大典,熱鬧了!”
胡鷹一邊說著,一邊笑吟吟的走開了令狐熙的身邊。
令狐熙也不意外,因為在一側的廊道拐角,吳能帶著上百個王道、中立官員,很自然的要往他的身後走……
“呵呵,螳臂當車,不自量力,我令狐熙千金之子,也要不坐垂堂。”
令狐熙笑了一聲,帶領自己這邊的王道、中立官員離去。
吳能也不介意,揚起手,附近呆滯的法道官員,也只能不甘願的挪動腳步去了他的那邊。
沒了南宮星辰又被水勿語拋棄的法道官員,壓根沒有別的選擇……
很快,吳能就聚集了四百三十六名朝堂大員。他的勢力最大,浩浩蕩蕩,要往皇城的更中央去……
“吳大人,賈寶玉沒來參加登基大典,外面恐怕要亂。”
有人湊頭稟告,吳能就甩甩袍袖,差點踩出了《桃花扇》的曲調步子。
連忙有人扯住他,苦笑道:“吳大人注意儀表,我等知道您愛曲,愛賦,但是今天,可是登基大典啊!”
“好吧,好~~好~~~吧……”
吳能拉長了音調,笑道:“說的沒錯,今天可是登基大典。賈寶玉再鬧騰還能鬧進皇城?還能鬧進登基大典?
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