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這麼幾句話,就想給我扣個紅杏出牆的帽子?安菁輕輕的磨著牙齒,雲華啊,你知不知道誰是造謠的行家撒謊的祖宗啊。
從椅子上磨蹭到床上,從床上磨蹭到被窩裡,從枕頭上磨蹭到周公懷裡。
直到天色擦黑,安菁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揉揉還有些酸澀的眼睛,視野從模糊到清晰,她看到一人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就那麼看著自己。
“醒了?”伸手輕點著安菁的額頭,姚瑄華不知為何無奈的嘆了口氣,“會睡成豬的。”
安菁立刻就翻給他一個白眼:“真成了豬,給你切了燉排骨。”
扶著安菁坐起來,姚瑄華也不接話,只是攬著她,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知道?知道什麼?”安菁一愣,有點不解的看著姚瑄華,這傢伙沒頭沒尾的問她什麼呢。
知道什麼?姚瑄華搖頭苦笑,他自以為隱瞞的隱秘,卻不想這災星竟然早就知道了,怪不得偶爾會說出些似是而非的話來嚇他。隨即,他的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越皺越緊,越皺越緊。
不對勁,一定有哪裡不對勁。察覺到攬著自己的雙手在不自覺的用力,安菁的心一點點發沉,這會兒的姚瑄華,似乎跟平時有些兩樣,甚至不同於他們兩個尚未戀愛時的針鋒相對。
有那麼一點冷冷的,雖然這傢伙一向給人一種淡漠清冷的感覺,雖然她知道這傢伙只是悶騷。
“吶,你剛剛什麼意思?”安菁小心的再問了一遍。
誰知卻招來了姚瑄華的冷笑:“你真不明白我問的是什麼?”
我靠,你問的到底是什麼啊!安菁徹底炸毛了:“我要是知道我還用再問你一遍嗎?有話直說就那麼難嗎?你又不是外人,我用的著跟你裝傻麼?!”
裝傻?她可不就是在裝傻麼?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在一旁看他小心掩飾一切。
姚瑄華忽然鬆開了手,起身走到了窗前,將半開著的窗子用力關起。
喵的,他今天在發神馬神經?安菁瞪圓了眼睛。
門窗一旦關上,屋裡光線頓時暗了下來,畢竟已經近傍晚了。
“姚瑄華,你能不能別鬧別就了,有話好好說!”安菁不爽了,跳下床來,也不穿外衣穿鞋了,光著腳噔噔噔跑到桌邊,摸索著火摺子要去點燈。
可火摺子剛吹亮,就被姚瑄華一把奪去,重新收了起來。
他到底是在生哪門子的氣啊。
安菁徹底無語了,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沒好氣的說:“你要是看我不順眼,一腳踹死我行不行,別給我鬧這半死不活的樣兒,大不了我先寫個遺書,說我是不小心自個兒撞你腳上的。”
回答她的只有一聲冷笑。
喵的!
兩人乾脆都沉默了下來。
天色越來越暗,直至漆黑一片。
美杏她們幾個誰也沒進屋。因為她們都察覺到,爺好像有點不對勁,這會兒還是不進去攪局的好。
“災星。”
“恩?”幹嘛。終於肯說話了啊。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到底知道什麼啊!”
“知道……我曾經死過一次。”
誒,誒誒誒?!
黑暗中,安菁瞪圓了眼睛,終於反應過來,一骨碌翻身,在地上滾了下,索性直接向著姚瑄華說話的方向爬過去。
姚瑄華再次無奈的嘆氣:“你就不能站起來?”
“……我坐半天。屁股麻了你知道麼?”安菁沒好氣的翻白眼,“你當我想這樣?再說了,屋裡這麼黑。我站起來走路說不準會碰到什麼,還不如爬著牢穩。”
她就是這麼一個古怪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