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唐大人外出打獵,曾獵到過一隻狐狸,後來就遇見了那個女人。你瞧著吧。那女人不把這整個唐府都折騰的沒了生氣,她不算完呢。都說狐狸有九條尾巴,那被砍了腦袋的不過是條尾巴罷了。”
老夫人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左右看看。才小心翼翼的問:“你那意思是……那女人她……”
胡道姑默默點頭。半垂著眼簾道:“那狐狸是隨便打的麼?萬一傷了個有道行的,它豈能不記恨你?”
一時之間,連屋裡伺候的丫鬟都覺得自己背後涼涼的,想想自己並沒有得過狐狸皮做的衣裳,又都鬆了口氣。
怪不得主子們事兒多,不是這個吵起來了,就是那個小產了,敢情都是因為總穿狐皮衣裳的緣故。你穿著人家的皮。人家豈能不報復你呢。
說了一陣子話,胡道姑才終於轉到了老夫人最關心的事情上:“我剛來時。就先望了望貴府上的氣,瞧那氣色也還不錯,只是隱隱透著些紅光。”
丫鬟們疑惑的悄悄看向外頭,可外頭的天空藍藍一片,哪裡就有紅色了?
“要知道,那還沒降生就走了的小人兒,怨氣最重了,況且又是有血緣的,自然是會盤踞著不肯走了。”端過茶杯喝了一口,胡道姑這才覺得說起話來舒服了些,繼續說下去,“這叫血光煞,尤其是兩年相連,又是至親之人的,就叫雙煞。這雙煞可比血光煞又兇險了不止一倍,若是化解不好,整個家門因此敗了的也不是沒有……”
老夫人急了,顧不得別的,打斷胡道姑的話道:“你方才不是說縱有一點半點的煩心事,也都是不妨事的麼,怎麼就兇險到這地步了?”
“老夫人莫急,聽我慢慢道來。”胡道姑擺擺手,不緊不慢的說,“這雙煞是兇險了些,可要是過了這一關,今後再有什麼煞氣,也都被解了。這就叫以煞擋煞,連雙煞都克不著的人家,那別的凶煞也會躲著的,畢竟它們自個兒也有自知之明不是?所以,關鍵就在這雙煞上頭,只要這個化解掉,自然就是一生平安無憂了。”
“真的?”老夫人心裡一喜,可又有些不放心,猶豫著打量胡道姑。
胡道姑也不催老夫人,只含笑端坐在那裡,不急不躁。
靜靜的尋思了半晌,老夫人終於下定了決心,問:“不知這雙煞要怎麼解?”
“這個麼,一家有一家解煞的法子,畢竟家家的情形都不一樣,總要對症下藥。”胡道姑微微笑,手裡的念珠轉個不停,“我一看到老夫人就覺得面善可親,定要結老夫人這個善緣的。罷罷,我且耗費些精神,好好地掐算掐算吧。”
一時間,屋裡靜得出奇,連人的呼吸聲都聽不到,唯一的聲音只有胡道姑不斷轉動念珠的動靜。
也不知道她到底掐算了多久,是怎麼掐算的,在老夫人都要忍不住開口詢問的時候,她終於睜開了眼睛,小心問道:“我算來算去,似乎這兩個小人兒的怨氣還都挺重的……咳,恕我冒昧,不像是哪位少奶奶身子不好意外掉的,倒像是有些緣故似的。”
聽她這麼說,老夫人肅然起敬。先前胡道姑說家裡有人小產的事情時,她還半信半疑,畢竟這種事情也掩蓋不住,說不準就傳到外頭哪個府裡去,結果被這道姑給聽去了。可建華媳婦和媛兒究竟是怎麼小產的,知道這事兒的人可不多,尤其是建華媳婦那事兒,到底也沒能得出個定論呢。可這道姑竟然連這個都能算得出來,顯然不是信口開河的。
“就是因為煞氣重,衝撞了府上的陽氣,鬧得貴府陰氣太重,所以才接連生女孩兒。”停下手裡的串珠,胡道姑慢吞吞的說出了一句讓老夫人坐立不安的話來,“若是不趕緊化解了這煞氣,只怕府上想生男孩,難著呢。”
一聽這話,老夫人心裡頓時揪了起來,她這都三個重孫女了,可還一個重孫子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