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所以被欺負了也裝作若無其事?
“母親,你那麼看著我做什麼?菁兒那丫頭慣會小題大做,她要是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你別往心裡去就是了。”姚玉華放下碗,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笑道,“她是個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毛毛躁躁的,人是個好人,就是心裡藏不住話,說什麼都橫衝直撞的,要是哪裡說的不好聽了,你可千萬別生氣。”
直到這個時候,玉華還是想將事情壓下去。想明白這一點,陳氏不由得長長的嘆了口氣,示意旁邊的落月出去。
而後,她問道:“多久了?”
姚玉華一怔,隨後笑道:“才三個月,怕是要到年底才生呢。”
“我不是問這個,”陳氏搖了搖頭,上前幾步,做到了姚玉華身旁,拉過她的手輕聲問道,“我是說,你大姐她……多久了?”
“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麼,我也沒什麼事兒,以後也不會再有這種事了。”姚玉華強笑起來,“不是說下個月趙府就來迎親麼,你不必擔心的。”
“我問你到底多久了!我是你母親,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不是?”陳氏少有的嚴厲起來,隨後就摟住了姚玉華,酸澀的問了一句,“是不是……覺得母親很沒用?”
姚玉華忙抱住母親,輕拍著母親的後背說道:“怎麼會沒用呢,若不是母親護著,我們兄妹們還不知要吃多少虧……只是覺得這些小事不該拿來讓母親煩心而已。”
“但母親現在想要知道。玉華,我是你們母親。”
“大姐她……”姚玉華忽然發現自己不知該從何說起,佯裝陷害,似乎是姚雲華天生的本領。
比如,當初小時候住在一起,會特地將棉被蓋在她身上,第二天病後,說是她睡著後捲走了棉被,怕吵醒她,所以就凍了一夜。理所當然的,她被受了責罰。可她當時半睡半醒,對於棉被是如何來到自己身上的,確實有印象,只是沒能徹底醒來而已。
可說出去,誰信呢?
比如,在被人誇讚她心靈手巧後第二天,她就不小心被刺傷了手,明明應該插在針插上的繡花針,莫名的別在了衣襟上。
可誰又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最後只能歸咎於伺候的丫鬟不盡心,將丫鬟責罰了一通了事。
比如……
姚玉華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哪怕她再如何堅強,總有脆弱的時候,忍了這麼久,姚雲華一次比一次過分,她只想瞞過母親,免得母親因此而傷心。如今再也瞞不下去,她的話匣子一旦開啟,便再也收不住了。
說到底,她這些年的委屈也想有個人能聽一聽啊,不論什麼時候,孩子受了傷,還是希望能伏在母親的懷抱裡訴說痛哭。
懷裡的抽泣聲讓陳氏的心抽痛起來。
這些年來,她極少見玉華落淚,反倒是雲華的眼睛是常含著淚水的。所以,她一直以為雲華是柔弱的,需要關懷保護的,而玉華是要強的,哪怕她不去哄著寵著,也不會有什麼委屈。
原來,玉華的無淚是被雲華的眼淚逼出來的,玉華的要強,也是被雲華的柔弱逼出來的。
哭了一陣子,姚玉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從母親懷裡掙開,她抹抹眼睛,赧然笑道:“都這麼大了,還撒嬌,怪難為情的……母親你也不要往心裡去,沒什麼大事兒,今後我與大姐見面的日子也少了,不會再有什麼事了。菁兒那丫頭是個直性子,可她沒壞心,今天的事情,你別忘心裡去……你就別把今天的事情當回事吧,待到我大姐醒了,帶她回家休養,到下個月也就出嫁了,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傳出什麼不好聽的事情。”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為別人操心。陳氏又是長長的一聲嘆息。
雲華那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是她沒有教好麼?
陳氏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