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範璃只是不悅的輕哼了一聲,當著四哥面,她當然知道不論那女子是不是安菁的丫鬟,自己都是教訓不到的,只是,她要讓那個禍害千金明白她很不高興!
藉此機會,安慶成連忙再次提出告辭:“既然七公主到了,我等也不便久留,還請殿下見諒。舍妹等不得已用了公主的衣裳,實在感念公主大度不予追究,稍後定當有所彌補。”
範璃現在看見安菁,尤其是看見安菁身上那一套衣裳就心煩,揮手說道:“天色是不早了,那我就不留慶成哥了,下次出去玩記得叫我。”
範洛見狀,也只得微微皺眉端茶送客了。這丫頭是從宮裡回來的,想來應該是見過父皇了,他還有些事情要問這丫頭。
至於菁兒麼,來日方長呢。
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韓氏的,聽說女兒落水,她的心都提了起來,悲劇的安慶成再次被拎到一邊狠狠教訓了一頓。
只是,當屏退所有人後,安慶成小心的說出了妹妹落水的原委,立刻就讓韓氏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四皇子與晴丫頭並無瓜葛,他堂堂皇子,還不至於拿這般手段去汙衊一個無冤無仇的姑娘家。”韓氏輕敲著桌面,眼簾半垂。
安慶成在旁邊站著,他並沒有接話,只等著母親接下來的話語。
沉思了許久之後,韓氏才終於再次開口:“你心裡也清楚的很,你表妹她……”
“母親,慶成並無此意。”不要說他從一開始起就對錶妹無意了,如今表妹竟然會對菁兒下手,他就算是有意也變無意了。
“我明白。”韓氏輕輕頜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她一向是個有心計的,我原本也曾考慮過她,如今看來,倒是菁兒的眼光毒辣些,看得清楚。”她的兒媳可以有心計,或者說,必須有心計,但有心計和用心毒辣不是一回事,晴丫頭既然今日能對菁兒下手,他日就能對慶成,對安府下手。
菁兒?安慶成不解的看向母親。
聽完了母親的話,他點點頭道:“菁兒確實懂事了……只是,慶成始終想不明白,表妹究竟為何會對菁兒下毒手。”
“笨兒子,女兒家的心事,你如何猜得到?”韓氏聞言笑了起來,輕輕的瞪了兒子一眼道,“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麻煩?你且好好想想,若是今日不是湊巧被四皇子撞破那一幕,只單看她奮不顧身去救菁兒,你會如何看待她?我又會如何看待她?”
若表妹只單單是為了救菁兒而跳水,即使是未能救到菁兒,他怕也會感激不禁吧。如此想來,安慶成頓覺眼前亮了起來,心也更加冷了下去——只為博他歡心,便狠心如此,這樣的女子何其可怖。
“罷了,這件事你我心裡有數便是,不要說出去,畢竟你姑母是極疼愛菁兒的。”韓氏微微嘆了口氣,正是如此,她不好與小姑開口說這件事,縱然是晴丫頭錯了,可一旦揭開,怕是兩家都會尷尬。
罷了罷了,趁早斷了那丫頭的念想,送小姑回北關吧。
不過,縱然是韓氏不說,定北侯夫人安氏又豈是頭一天混後宅?
頭天晚上聽說侄女兒落水,女兒下水去救,她還覺得又緊張又欣慰。畢竟她大哥二哥都是兒子多,總共也只有這麼一個侄女兒,女兒能與侄女兒相親相愛,這自然是極好的。可沒想到第二天,原本對這門親事饒有興致的大嫂就回避了親事,且還提起了他們回北關的事情,顯然是在趕人。
只不過一夜之間,這差別也太大了些。且不說大嫂本來與她極為親熱,不可能會如此待她,就單論她女兒為救菁兒不顧自己安危下水,大嫂也不會這麼快趕人。
“晚晴,你與我說清楚,昨日究竟是怎麼回事?”從安慶院回來,安氏顧不上歇息,立刻就去了女兒房中。
劉晚晴聞言一